星宿派其余弟子有的奋勇迎敌,掌力齐,劲力倒也猛如壮牛,呼呼风响。
然而风逸真气充沛,掌风雄劲,火焰势不可挡,出手之人也步了摩云子后尘,被烧着了,火焰袭身那股滋味,只让这些人大叫:“啊哟,我的妈呀!”
“好功夫,好啊!”
自从这“好”字创出以来,恐怕无人能将之喊得如此凄厉恐怖。
就是黄裳的护院也觉心中毛,虽然是火焰横空,却直如置身地狱般,阴森可怖。
“风紧,风紧!”
“他奶奶的,快快扯呼!”
“星宿老仙暂不驾到,让你小子逞逞威风!”
星宿派都是见风使帆,捧强欺弱之徒,一见神功盖世的二师兄被烧成了烤猪,他们更不是对手,顷刻间逃了个干干净净。
只剩下二师兄受了重伤,与那五师兄没来得及逃走。
风逸笑骂道:“没起色的东西,将解药拿出来!”
黄裳的一个护院被扇了一巴掌,中了毒,风逸自然要讨来解药。
摩云子身上的火已经被扑灭了,双目连连眨动,之前那个矮矮胖胖的弟子又从路边抢出,说道:“二师哥,咱们今日出师不利,这就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摩云子道:“好!今日运气不好,便让一步,给他们解药!”
那矮胖子走在那护院的脸上抹了一抹,那护院当即脸上不疼了。
护院冷笑一声,突然出一掌,击向胖子前胸。
胖子左手突起,啪,双方手掌一触,那护院被震的退后一步,只觉掌上剧痛,举掌看时,但见掌心一片漆黑,却是中了胖子的掌毒。
风逸心下一凛:“这群人果然周身是毒!”
黄婉儿先是一呆,又想到:“看来大哥说的不错,江湖人都是恶毒无耻之徒!”当下说道:“你们真就不知死吗,将解药拿来?”
那矮胖子眼见风逸双目凌厉,轻轻咳了一声,将一瓶解药扔给了护院,向风逸躬身道:“这位大爷尊姓大名?今日我们星宿派暂且认输,日后我师父星宿老仙再来向阁下领教!”
风逸淡淡一笑,道:“太言重了。你们都说了星宿老仙暂不驾到,你们想走,得回我几个问题。”
矮胖子道:“是,是!”
风逸道:“你们不是在星宿海吗?为何来此抢劫?难道是与我等有仇?”
风逸一则担心黄裳等人的安危,二则想从这些人口中,探得丁春秋一些消息,毕竟此人武功非同小可,又精擅毒药,他们若是因为阿紫偷鼎,追来此地,恰好遇上自己,自无所谓,
倘若专为对付自己一行,必得寻思对策,好对丁春秋一击而中。
矮胖子望着风逸,说道:“我们从星宿海前来,自有要事,却不方便告诉你。
我们取银子,只是路上人吃马嚼,没了盘产,阁下是谁,我们都不知道,何谈仇怨?”
风逸当即放了心,摆了摆手:“走吧!”
星宿派的人毫无忠心与血性可言,只要打得过他们,低头服输乃是家常便饭。
但从不对人说这种丑事,免得在门派无法立足,所以风逸连杀他们的心都没有。
纯粹是没必要!
那矮胖子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说道:“这位大爷,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爷武功了得,佩服,佩服,不过恐怕还不及我们师父。这就再见了。”
拱了拱手,扶起二师哥,另一名星宿派弟子扶起五师哥,一溜烟地去了。
黄裳的家人仆役欢声大作,风逸也跟着笑了笑,但他的笑声却连丝毫的喜悦也没有。
因为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就是个灾星。
走到哪里,都有麻烦上身?
倘若今日是丁春秋带着大队人马而来呢?
他可以无事,但这群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了,因为毒这玩意儿,太可怕了!再加上星宿派的那些暗器,比如碧鳞针、极乐刺,穿心钉等一类细小歹毒的暗器,纵然是一二人施袭,旁人都不易闪避,何况是多人齐,那要是密如狂雨而来,自己能护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