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克西叹一口气,摇头道:“尼莫兄,可惜你勇猛有余、机变不足,遇上诡诈对手,难免有些儿吃亏啊,还是快些疗毒吧。”
尼莫星也不多言,急忙拔除银针,运气抵抗毒性。
金轮国师双轮一击,声若龙吟,悠悠不绝,说道:“风大侠,今日你插翅难逃,还是降了吧。”
风逸冷笑一声,袍袖挥处,又是一把银针向金轮国师打去,所指处尽是他全身要穴,毫厘不差。
国师一代宗师,虽见他暗器打得精绝,心头暗喝声彩,却也不惧,他双足一顿,身子犹如旗花火箭般拔起丈余,暗器全从他脚下掠过,然而未等他落地,就听身后马嘶人叫,扑通之声不绝于耳,他身后的蒙古士兵与马匹,又哪能如他一般,躲开冰魄银针?
但是国师究非易与,身在空中,右手金轮再次飞出,有若彩虹经天,袭击风逸背心,左手银轮流星追月,射向风逸坐骑的左腿。
国师扔出双轮的同时,身子在半空虚跨一步,就要落向自己奔驰向前的坐骑,怎料马匹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原来风逸一把银针射国师,又用弹指神通弹出一枚银针,射入马匹面门,深贯入脑,这蒙古健马,当即中毒倒毙。
与此同时,风逸又是一把银针射向尹克西方向,他也只能拉起尼莫星腾挪展闪,避过银针袭击。
风逸接连射冰魄银针,追兵度也因之被阻了一阻。
这时就听轮声呜呜,金银二轮齐齐飞向风逸与坐骑,人人都大为心喜,风逸手中没有兵器,隔的开射向人身的轮子,也架不开飞向马腿的轮子。
怎料风逸伸手在怀中一掏,一道数丈长的金光扑出,铛铛玎玎,将射来的金银二轮直接扫开,但见金光激飞上天,一团银光扑向一名蒙古骑士,直接将他砸落马下。
尹克西看的分明,叫道:“这是我的鞭子!”
国师脚一落地,飞身再起,接住自己金轮,落在了一名蒙古兵士的马上,又飞身纵出,俯身抄起自己银轮。
他应变奇,在蒙古骑兵奔驰之中,来回纵跃,得保兵刃不失,轻功之佳妙,当真令人叹为观止,然而他却毫无喜色,脸色阴沉,说道:“今日断不能让他走脱!”
“国师,还请助我夺回鞭子!”尹克西道。
两人说话间,又换了坐骑,随着蒙古兵士大呼小叫地追了上去,
他们知道风逸中了国师一轮,必不好受,以他们武林宗师的身份合攻一人,固然是大失面子,大不要脸之举,可也足见他们对擒拿风逸这一役的重视,那是决意不会空手而返。
几名接近风逸的骑兵,刚要来攻,风逸手臂一挥,金龙鞭将三名骑士扫飞出去,撞在别人身上,骨折断裂,栽下马来。
蒙古兵见风逸如此神勇,心生骇然,自不待言,国师三人却面面相觑,脸上变色,同时想到:“这小子中了金轮全力一击,怎地还有如此功力?”
他们有所不知,风逸内功根基得自神照功,又修习了九阴神功,虽然未臻炉火纯青之境,但他身穿乌蚕衣,虽说后心要害挨了金轮国师力大势沉的一轮,但一时三刻也不会失去抵抗之力。
蒙古骑士弯弓夹马,乱箭如雨,射向风逸。眼看风逸与马将会变成一对刺猬,
谁料风逸挥动金龙鞭,势如疾风,数丈之内风雨不透,他不怎么护人,只是护马,箭雨均被荡在一边。
尹克西气的咬牙切齿,自己的鞭子成了这么强的利器。
可金轮国师看出便宜,叫道:“左右包抄!”他内力深厚,万马奔腾之中,人人听的清楚。
蒙古骑兵左右分开,张开两翼,向前包抄,一旦阵势围圆,风逸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挡不住蒙古兵四面齐射。
然而风逸进营之前,早就看好地形,他知道在一马平川之地,适合骑兵驰骋,只有逃入山区,自己才能活命。
所以他早见南边山影起伏,夹马冲去,他以长鞭护马,箭射不伤,不一会已经冲到山脚。
风逸弃了马匹,直奔山坡。
大队骑兵与金轮国师、尹克西等人仍然追来,可追到山岗下,齐齐止住。
国师见到这处山冈轩峻峭薄,眉头微蹙,心中有些恐慌,他毕竟上次吃了大亏。
尼莫星恶恨恨地说:“大和尚,咱们也追上山去吧。”说着看向尹克西。
他们都是一代宗师的身份,几曾这般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