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霍然起身:“岂有此理!竟然有人敢欺负我儿子?”
说着目光扫过洪七公与风逸,冷冷道:“是不是他们?”
杨过将他拉住,道:“不是他们,爸爸,我带你去找他们。”
欧阳锋点头道:“好!”
杨过向洪、风一行礼,拉着欧阳锋就走,刚迈出两步,欧阳锋回头看向洪七公:“老家伙,你武功很厉害,我们以后再打。”
又对风逸道:“小娃娃,你的武功也很不错,只是比我这天下第一,还差着老大一截,还得多练!”
洪七公见他真是浑浑噩噩,那会都叫自己老叫花,这会又是老家伙,但老是记着自己天下第一,又好气又好笑,正要开骂,却听风逸笑道:“尊驾说的是。”
杨过向两人讪讪一笑,对欧阳锋道:“爸爸,我们去晚了,那人就跑了。”
“儿子说的对!”一拉杨过,身影一晃,人已在山梁之后,须臾不见人影。
洪七公见两人前后消失,笑道:“这老毒物也不知道是装傻弄痴,还是怎的,真让人意想不到。”
又盯着风逸大皱眉头,他自负目光如炬,却看不出这人的底细,笑道:“小子,你不让我与老毒物打架,究竟所为何来?”
风逸略一默然,叹道:“两位绝世神功,令人叹为观止,若非我有事需要丐帮帮忙,想先在你这里讨个人情,也不想打扰二位雅兴!”
洪七公大觉诧异,心想这小子武功不在我之下,有什么事需要丐帮帮忙,可又一想,说道:“你凭什么认为,你现在就算讨人情呢?莫非老毒物还能赢我不成?”
风逸摇了摇头道:“洪老前辈,你虽与欧阳锋齐名,可人家二次华山论剑胜了你一筹,而后疯了十多年。
谁都知道,一个疯子怎复昔日之勇?
而你却是一个清醒人,胜了他,那是千该万该,脸上未必有多少光彩。
可若不小心输了一招半式,传到江湖上去,大伙儿一定会说,什么北丐,什么丐帮神功,也不过尔尔,居然输给了一个疯子!
我不让你与一个疯子见胜负,这不是人情?”
洪七公听了这话,陡地脸色一变。
他其实心下了然,知道风逸这话说中了,最最要紧之处。
十余年前洪七公固痛恨西毒作恶,此时年纪老了,火性已减,既见他疯疯癫癫,又有风逸与杨过一再斡旋,实已无杀他之心。可与他比武争斗,究竟鹿死谁手,只怕还有得打了。
而自己曾为丐帮前任帮主,自是深知其中深浅,若真栽到欧阳锋一个疯子手中,的确难听极了。
风逸见他面色凝重,心中暗暗好笑:“这几个人自从王重阳死后,一直都想重夺天下第一的名号,他又曾败给欧阳锋,岂能不耿耿于怀?”
他轻咳一声,说道:“洪老前辈,是你的名声要紧,还是如今汉蒙之事要紧呢?”
洪七公不加犹豫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汉蒙之事要紧。此番我已经查知,那藏边五丑之所以在广东做恶,乃是奉了蒙古之名,为了给百姓朝廷增添恐慌,以利南征。”
风逸点头道:“既然这汉蒙之事如此要紧,你若与欧阳锋大战不休,有个好歹,天下英雄大会少了你这位泰山北斗,日后天下英雄以谁为?听谁号令?难道还得来个比武夺帅不成?”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小家伙你不必给我戴高帽,没有老叫花,难道就没有武林盟主了?”
风逸摇头道:“这不是高帽,我们打个赌,纵然你老人家不现身武林大会,武林盟主之位又舍你其谁?”
洪七公哈的一笑:“那难说得很呢。”
说着打了个哈欠道:“好了,我追那几个混账我四天四夜都没合眼了,又与老毒物打了这一架,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我得美美睡上个三天三夜,你守着我,别被野兽将我头咬去了。”说着倒头就睡。
风逸暗暗好笑,心想:“我这是接了杨过班了?”
但他心中念着欧阳锋与洪七公的神妙招数,也不在意,回思二人诸般奇招神功,一招招的试演习练。
此时满天鹅毛般的大雪兀自下个不停,洪七公头上身上盖满了一层白雪,犹如棉花一般。人身本有热气,雪花遇热即熔,如何能停留在他脸上?
风逸先是一惊,以为这老头力竭而死,但又一想,这不对。
原剧情中洪七公与欧阳锋大战好几天,又拼了至少十二小时的内力,这才油尽灯枯,现在不过和欧阳锋打了一天,应该不至于。
一寻思,知他睡觉时仍然潜行神功,将热气尽数收在体内。所以好端端一个活人,睡着时竟如僵尸一般,这等内功委实可惊可羡。
风逸自忖这种操作,他若刻意而为,也能做到,但若无意为之,就绝不能这般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