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苏禾点点头,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站了起来:“还不错,那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我就走了。”
“对了,今天起,你也不用住在德善药房了。”
“你每三天来一次,早晨。我复诊一下就好。”
说完,南苏禾转身,准备走出房间。
“等等——”
锦诚公子抬头,看向了南苏禾。
“有事?”南苏禾停下脚步,转身看去。
“你是不是每天都回来?我……我可以每天都来吗?”锦诚公子说到。
“我没事的话,每天都会来的。但是你犯不着啊。”南苏禾说到,“你的这个已经控制住了,没必要每天来。”
“可我就想每天来。”锦诚公子说着,似乎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尴尬一咳,“这是因为你受伤的,你、你是要为本公子负责的。”
“锦诚公子,我给你治疗,已经是在负责了。”南苏禾说到,“你放心吧,是因为我而毒发,我一定会负责治好。”
锦诚公子低着头小声嘟囔:“可是,我想要的不只是是这个负责……也不想只是治好病这一点的羁绊……”
“你说什么?”
南苏禾歪着头问到。
“没、没什么!”锦诚公子说着,深吸一口气,“知道了,我每三天都会来等你的,楠楠,你要早点来哦!”
南苏禾看着锦诚公子,觉得他今天的行为举止都有些奇怪。
不过也没有太在意,南苏禾点点头,就走出了房间,出了德善药房。
看着南苏禾离开的背影,锦诚公子不由扬起嘴角。
自从睁眼就看到了南苏禾的睡颜,锦诚公子愈发肯定了自己对南苏禾的心意。
锦诚公子回想自己这二十年时光,似乎从没有真正想要过什么人,或者什么事。
也从未真正快乐过,也没有做过自己。
从小来到他乡,都过的是小心翼翼,刀尖上的日子。
见过歌舞升平,见过声色犬马,见过鄙夷嘲笑。
受到过礼待,受到过威胁,受到过奉承,也受到过霸凌。
他曾以为,这辈子都会是这样了。
却没想到,会在生命的现在,遇到一束光。
在今日的此时此刻,这束光穿透心脏,融化了他一湖的汪洋。
而他终于,有了自己最想要的,且唯一想要的东西。
想到这里,锦诚公子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