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典脸上变色,却再不敢再拿出符器来阻挡,只得倚仗遁术,不断做腾挪闪避之事。
但这座法台虽然宽广,但也终究是地界有限,并非无穷无尽。
好几回在避无可避之下。
王典无奈,也只能是掐诀施展道术或是扔出符器去,来做延缓。
但无论哪般施为,皆是轻易被破去,并无法多做建功……
场中千人看得这一幕,皆是狠狠愣住,如坠云雾里,只疑心还在梦中。
方才王典徒手捉拿飞剑的那一幕,实是让他们吃惊不小,表现出的手段,堪称技惊四座!
众人只以为此战终是要迎来落幕定音了。
陈珩纵还有些道术手段,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再难有逆转翻盘的机会。
但孰料仅是转睫之间。
以王典的肉身,居然都被先天大日神光所伤!
尔后三件法兵被毁。
阴蚀红水和先天大日神光齐出,更是将王典追打的寻不到还手空隙,如若头丧家野犬一般。
叫一众人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难以置信!
……
“错了!自‘灵通法珠’被毁后,便是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王典怎可顺着陈珩的斗法节奏来做走动?他的心乱了,已慌了!这分明是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他若再不展开重手,破解此困,不出一炷香之内,必败无疑!”
姜通源面色铁青,看出了不妙,朝向身旁的卫扬低喝道。
他虽是爱金玉浮华,好美色享乐的脾性,却也到底是被族中来做悉心培养的人才。
自是从来都不欠缺生死搏杀时的经验。
此时在定神观望之下。
很快便瞧看出了王典的疏漏。
心中不免焦躁,恨不能亲身下场,替王典来斗上这局。
“你们姜氏生怕王典在斗法时有个什么损伤,那他脑中神火的修行之道,便会亡佚,成了绝响,至少你们姜氏是定然得不到了!”
卫扬眸光冷沉,淡淡道:
“给王典安排的敌手,也大抵只是一些宵小无名之徒,实在算不上什么生死磨砺,遇弱自然强,遇强反而弱了,稍一见挫,反而还平白削了三成气力。
那今日之下场,又能怪谁?
还是想想后果罢!
若王典真个败了,伱我少不得要被族中责罚!”
姜通源听了卫扬的语声,嘴唇张了张,似要反驳。
但最后只是烦闷一摆,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
“陈珩怎会有这般深厚的斗法经验?比我居然还要更高明些,真个是活见了鬼!还有这红水,居然会是阴蚀红水……”
姜通源看着台上王典狼狈的身形,憋闷非常,心下不由得暗叫道。
在王典之前,那个叫辛师兄和邓师兄的两名世族子弟,虽是也让陈珩用出了阴蚀红水来。
但不过几合。
他们便被打下了法台,也自未让阴蚀红水提早显露出真正威能来。
而世间道术何止千千万万——
纵卫扬和姜通源是世族嫡脉的出身,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