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师尊赐教。”
君尧拱手。
老者心中轻叹,旋即便嘴唇翕动,说出了一番言语来。
待得他话毕。
不知过去多久。
两人茶盏中已再无一丝余温……
君尧凝望着盏中那些细碎的柔美叶芽,沉默良久,然后微微闭了眼。
“怎么会与玉宸无干?此举虽不涉公事,却明里暗里,还是牵扯到了姬氏道廷……”
他缓声说:
“师尊,你把我的性命看得太重了,先前那一番话,其实是有失偏颇的。”
老者摇摇头,不语。
“我该走了,你毕竟是派中道子,你的生死,不是由咱们爷俩三言两语间,就能够拍板相商出来的,我还要去面见诸位祖师,听他们的意思……”
又相对枯坐了许久后。
老者忽猛然起身,低喝道:
“放心,你的这条性命,老夫无论如何也要将救下!”
“天数——”
“狗屁天数!你分明大好前程在望,却只为了一个女人,便行至此般田地,全是咎由自取!莫跟老夫谈什么狗屁天数!”
老者才只听了一句,心中便不由怒火升起。
叱骂了一句,转身便走。
然后在即将殿外前。
他却猛得止步,将身一折。
“对了,还有一事,我不得不对你提及,那个陈珩,似是颇有些古怪——”
“陈珩?”
“你好生想想,在你闭死关,隔绝内外的那时候,是谁救护了他?是荀秉、米景世、还有那玄教殿内的公输兄弟!”
老者冷声道:“荀秉是因你缘故,米景世是因那个庸夫陈蔚,这两人都各有出手的理由。
可公输兄弟呢?
这两人一向神秘,可谓是神龙见不见尾了,又与你道子君尧素无交情,他们凭什么要助那个陈珩!”
“我听闻,公输兄弟是因被长右谢氏的谢师端夺了一桩天外造化,心生不忿,才特意与谢应元为难,谢师端是阳山谢应元的同胞兄弟,两人交情甚笃。而且被夺造化一事,虽然隐秘,但也的确属实。”君尧道。
“这些只是明面的东西,你心里便莫非没有其他猜想吗?”老者摇头,问道。
“毕竟未有实证,我也不好妄自揣度。”
听了这话。
老者脸上才终是缓缓泛起一丝笑来。
他语声微带讥嘲,言道:
“看来你也是心中存有疑惑的,毕竟十二世族在这几年里,可是愈的猖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