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块白箓游神的金身残块,在他身上却寻不到任何用处,连鸡肋也不如,只能藏于室中,聊做个赏玩罢。
因此也被陈珩转赠给了涂山葛。
但如今观这成效。
却是好得有些过分了……
这狐狸自收得赠礼后,便就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而待得神道金身完愈,就更是士为知己者死了,恨不能为陈珩鞍前马后了……
不过陈珩今遭来此,却并非是为了听涂山葛的奉承话。
在攀谈几句,向他言明自己去向后,便也顺带问询了关于地渊的来由。
不过涂山葛口中言语亦没有什么新鲜花样,和外界那些流传甚广的传闻,皆是一般无二。
陈珩又坐了一会,再饮过几杯清茶,便起身告辞。
“此去地渊一行,少则数月,多则半年,同道友便就此别过了。”
他拱手一笑。
“老爷吉人天相,妖鬼邪祟安能近你?”
涂山葛连忙站起身来还礼:
“某必会为老爷看守好四方门户,绝不生乱。”
他虽愈足了自己的神道金身,但一身战力却甚是低微。
若陈珩也将其带入地渊之中,那便无疑只是带了个累赘,还要分出心力来护他周全。
故而涂山葛只提了一嘴,就被陈珩摇头拒绝。
“那便有劳了。”
陈珩微微一笑。
“不过,老爷……”
在临行之前,涂山葛突然犹豫了刹那,咬了咬牙,还是开口道:
“在你闭关这段时日,山下祝家的有个女子曾来寻过伱几次,还留下了好些书信,她——”
“山下祝家?那女子可是练炁士?”
“是。”
涂山葛忙不迭点头。
“白鹤洞,祝婉芷?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她了。”
陈珩沉吟片刻后,笑了笑:
“她从浮玉泊回返到阑粱城了?也对……在捅出了那场魔灾了,如今还留驻在浮玉泊的修士,应也是不多了。”
“那老爷的意思是?”
涂山葛小心翼翼道。
“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赘言了,你替我向祝师姐转告一句。”
陈珩顿了顿,道:
“便恭祝她九转功成,无量福生罢。”
话了,他便登上了参合车,拱了拱手,便默诵一声法决。
参合车便登时飞腾而起,一出离了炀山神域,就没入层云深处,直往小甘山玄真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