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有道无事,转过身又是长叹短吁。
听琴听着烦躁,掩下不快,温声再问。
又道:“你我夫妻,难不成这么快就离了心?”
“何事非得瞒着我,让我时时担心。”
李庆有啧一声,这才把事情讲了出来。
听琴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完心中忍不住发笑,这点无关紧要的事,哪值得放在心上?
她心中巴不得李家与淑惠断了干系,白白送银子过去还不落好,何苦来着。
如今她生下李家长孙,李家的东西都该是宗耀的。
分与别人,她还不乐意呢。
于是好言相劝:“她眼见你有了后,为淑惠考虑,也是应当。”
攀上李庆有,柔声道:“你做的对,父女一场,就当是弥补了亏欠。”
李庆有听着,心中安慰不少。
这才有心思来关心听琴:“你带着两个孩子辛苦了,若非二姐家中有事,她定是来伺候的。”
李来弟的婆母终是没撑下去,年初五断了气。
恰听琴刚刚生产,红白撞到一起,因着忌讳这些日子都不曾登门。
李婆子虽然身子大好,也不来关心,只李庆有一人能帮把手。
听琴两个月子都没坐好,人熬的黄瘦。
相较宋腊梅,更是没法比。
李庆有虽没有嫌弃,到底心中觉得差了些滋味,待她不如从前体贴。
听琴自是感受到,此时也懒得计较,拖着两个小娃,已耗尽她全部精力。
最近这些日子,她真的太累太累了,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她以孩子拴住李庆有,何尝不是在困住自已。
亦可见事情都有双面性。
她没有抱怨,头枕在李庆有肩头,道:“带着两个孩子我忽略了你,我们好久都不曾好好说过话了。”
两人谈心一番,次日李庆有与李老爹商量,想找个婆子过来做些杂活。
让李婆子听到了,一口回绝:“这马上都要出月子了,好端端请什么人?咱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哪使得起丫头婆子。”
听琴在西屋里咬着牙不吭声,心里倒后悔起,当初该心狠一些。
这个家里要是没有她,还不是全由自已说了算。
奈何李婆子病好精神起来,处处与她作对。
孩子生在李家,又是孙子,李婆子知道此时再赶听琴走,很难。
放在眼前又觉得刺眼,时不时刺两句,心中方舒坦。
路在脚下
宋腊梅回到铺子,把户契拿给喜月看,不知是因哪句话触动又哭了一场。
喜月静静陪着,待她哭声渐弱方出声安慰。
既是断个干干净净,以后就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把铺子打理好,赚到银子在村里买片宅地,落个女户。
若有适合相中的人,或嫁或招夫,全由她自个决定。
把心底最后一丝委屈哭去,宋腊梅收声抹掉泪。
如今铺子已经开起来,家中也不再催着她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