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帮着拎东西进来,喜月留他们在这用晚饭,姐弟仨说什么都不肯。
放下东西,拉着烤炉去了。
吃过夜饭,两人又做了一会活,洗漱过回屋数这日挣到的钱。
喜月串着钱就听欢儿闲话道:“我也不过和程望多说了两句话,她就黑着脸气呼呼的走了。”
这自是在说周春玲。
喜月笑一声没言语,就听欢儿轻叹一声说道:“她走时眼泪汪汪的,我瞧着倒挺可怜的。”
二人还未尝过情根深种的滋味,难以体会她的感受。
不过看她三番四次舍下面子硬往程望身边凑,欢儿瞧着挺不是滋味的。
丝毫没有洋洋得意,没有胜利者的欣喜。
喜月也叹了一声:“世事难如人愿,只能说她深情付错人。”
欢儿终是心善:“希望她以后遇上一个良人,把程望给忘了,好好过日子。”
说完这句,便不再提。
说了些铺子事,理清收了一贯多钱,喜月把账记上,吹灯睡去。
新铺子头天开张,两人都睡不踏实,鸡鸣二遍未至五更就醒了。
盘算一下要做的活,便穿衣起床做糕。
天方亮一会,宋腊梅就过来了,挽袖子帮着做活。
一盒盒糕做出来摆在堂间里,待会搬去新铺子。
用过早饭后,宋常贵套着驴车来的,板车上是几个小娃,博文博武都跟着来了。
成云拎着两挂炮仗,笑着说热闹热闹。
宋常富则把集合村人用的铜锣拿了过来。
欢儿和宋腊梅继续在灶房做糕,喜月把新铺门打开,便开始往铺里搬糕。
铺前通往村子的小道上有娃儿们跑着过来凑热闹。
亦有邻居围过来。
郑婆子自认为是老熟人,进到铺子四处打量,待看到屏风上的荷图。
眼睛一亮。
可真好看。
架子做的好,画也好,凑去摆盘的喜月身边,笑呵呵问:“是你家那个小秀才画的吗?”
喜月手上不停,笑着回她的话:“还不是秀才呢,婆婆可别出去乱说,免得有人多嘴说闲话。”
郑婆子笑:“早晚的事,我瞧着等秋上就是了。”
舔着笑脸猛夸画的好,最后少见的小心翼翼问道:“能不能给婆婆画一幅?”
这以后也是秀才的那什么墨宝,说出去也有面子不是。
喜月笑笑:“我可不敢当家做主。”
话一顿道:“下回我问问,不过像这样大幅的怕不成了,要画好几日呢。”
郑婆子笑:“我老婆子哪会这般不识趣?就一小幅就行,裱了挂在家里,也添添什么雅趣。”
喜月笑着应下:“回头我提一提,就怕科考在即,没甚闲功夫。”
郑婆子一心想要,道:“没事,等中了秀才腾出空再画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