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司空见惯。
断不掉,放不下,程英已彻底接受两人这种关系。
不去多想别人如何看她。
走向原五,隔着一步距离停下,轻声道:“你这两天忙,是有案子?”
原五回道:“小案子,已经有了处置,我刚从程望那边过来,他说过礼让我去送。”
程英并不意外,本家那些人拿着礼上门也能请得动,程望的性子她知道,不愿意低头。
请原五在情理之中。
亦是明白这代表什么。
道:“那就劳烦你跑一趟,这种场面上的事,你比我会。”
原五嗯一声:“糖酒之物,过两日我送过去,你就不用操心。”
程英点点头,并没有说感恩的话,说这些已是无益。
他做的太多太多,已经谢不尽了。
同样被定亲之事触动,情绪有些低落,较平日沉默。
原五突生出心疼,冲动的攥住她的手。
他一直是放浪不羁,混不正经。
在程英面前,却如君子一般,守着规矩。
几乎不曾越界。
镇上人议论他们时,言道他们早就睡在一起。
其实并没有。
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也不过抱过程英一回。
那会是孙大安初犯疯病时,程英尚怀着身孕。
那时的他已死心,听闻这事却不由自主来探她。
也就那一回,程英抱着他痛哭。
这一哭,他就再也放不下她了。
这是他欠她的。
若是他坚持不肯放弃,程英不会遭遇这些。
他是个男人,有欲望,孙大安疯的人事不知。
是有机会的。
有很多机会。
起初是程英不愿。
后来变成他不想。
不想强求她,不想让她无名无份背负这些。
清清白白也挺好的,至少心里对得起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