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兰来了精神:“这冯家小子也不错,他二哥已经是秀才,说起来胜过葛天冬。”
杨应和笑道:“冯家是挺好,可人冯明远不愿意,也不能说不愿意,是臊得慌。”
他先前总白眼喜月,喜月不搭理他,两相一对比,显得他气量小。
心里迈不过这道坎。
他爹提的时候,他第一念头就是不要吧。
太难为情了。
冯掌柜了解儿子性子,倒没再提。
这回见了杨应和,当作笑料说了出来。
赵春兰啧一声:“倒是可惜了,这还是缘份不够呐。”
既是未成,此事便不作多提,只当没发生过不知一般。
八月十五这日,亦是忙了大半日,因是过节下工比寻常早些。
下半晌众人收拾了一道回村。
杜巧娘在家里已经开始整治菜,听到声响,笑着唤人来灶下帮忙。
一家子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说到喜月亲事,气氛正是热烈之时,突院外嘈杂起来。
柳寡妇尖着声音喊杜巧娘出来。
“她又要发什么疯?”
杜巧娘白眼一翻,丢下手中活,边在围布上擦手,边走出去。
欢儿拽着喜月跟在身后,随时准备战斗。
院门外,柳寡妇扯着桩子,气的不轻。
几乎用吼的声音,说道:“你们瞧瞧,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喜月一眼就瞧见桩子鼻青脸肿,明显被人胖揍过。
莫不是又是青成的杰作?
杜巧娘手叉腰:“你想做甚?大过节的又添晦气。”
柳寡妇把桩子把她跟前一推:“看看,这是青成打的,你们家凭什么欺负人?”
杜巧娘眼睛在人群里找青成,边说道:“我家青成最是乖巧,从不主动惹事,必有内情。”
柳寡妇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啥意思?还想要泼脏水到桩子身上?”
话音落地,听到青成的声音:“就是我打的,他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