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和觉得这没什么,只是提过亲没成,不是多大的事。
赵春兰经过听到一嘴,插话道:“要不我先问问腊梅的意思?我想着她不会介意。”
要是别的关系,像李庆有这样的,肯定不会硬凑到一起做活。
拎着水壶过去隔壁,唤了宋腊梅到一边说话。
喜月过来喝水听到了,惊奇道:“怎么会这么巧?”
赵春兰道:“谁说不是呢,他不说我们都不知道,今儿没来,怕咱多想。”
宋腊梅拿袖子抹汗:“让他来吧,大哥铺里正缺木匠,不过就是说过亲,又不是别的,不用这样忌讳。”
赵春兰真心实意道:“你别管缺不缺木匠,得要你心里舒坦,你别别扭扭,我们看着也不是滋味。”
宋腊梅笑:“我真不介意,和他又没什么事,不怕人说道。”
“大哥嫂子疼我,要真为了我不顾生意,我心里才难受呢。”
“让他尽管来,只要他不介意就成。”
赵春兰观她不似违心话,放下心来:“妹子说的对,又没啥咱就大大方方的。”
她走后,喜月和宋腊梅一道做活,小声道:“觉得他挺讲究的,他要成心瞒着,咱一时也不会知道。”
当初张家婶子上门说亲,没几个人知道,看宋大江样子,他并不知情。
若不然也不会冒然将人介绍过来。
宋腊梅点头:“他们没对外传,这家人行事不差。”
喜月想说小伙子想来也不差,怕她多思不自在,没去提。
隔日,张成业来做活,人规规矩矩,大大方方,没刻意往宋腊梅身边凑,更没刻意盯着她瞧。
赵春兰看在眼里,私下无人时忍不住和喜月说:“要是腊梅和他凑一对也挺好。”
喜月瞧着也不错,但姻缘的事说不好,不是合适就能成的。
日子忙碌平静过着,转眼就来到月底。
葛老爹送刻好的雕板过来,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葛天冬落榜了。
考前明明很注意,谁知第一场考试下来就头重脚轻,许是头天洗澡的缘故,见凉气生病了。
虽及时找郎中看了,吃着药终是不舒坦,从而影响成绩。
勉强进到第三场考试,终是答卷不理想,位列副榜第二。
却也是落榜了。
葛老爹满是遗憾与自责:“怪我,人家都有人陪着,仔细照顾着,我去服役,又想着省钱,就没想找个人陪着一道打点他衣食。”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不是上副榜,而是正榜了,怪我啊。”
他连连叹气,手抹脸:“连他的夫子都说可惜,本来应是能中的。”
张木匠跟着叹气啧声:“是可惜了。”
杨应和劝道:“他有这个真学实材,来年定能中,好事多磨嘛。”
三年两考,来年亦有院试,身子原因落榜总好过学问不行。
葛老爹叹气道:“我们也是这样劝他,他自个心里过不去,觉得一次不中浪费了那些银子,又给家里添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