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农闲,村里人都出来了,路上站的到处都是。
最里面挤了一群妇人,喜月好不容易才钻进去。
就见柳寡妇发髻松散,嘴角一片红,显然动过手了。
徐氏正指着她骂:“以后再胡乱传话,我还撕你的嘴,你自已是个什么德性,还有脸说别人。”
“呸,眼红人家过的好,臭烂的搅事精。”
“栓子和桩子嘴馋,你自已说吃了大爷家多少桃,要你钱了吗?丧良心的东西。”
柳寡妇哭着喊冤枉:“我这也是听外面的人传的,又不是我说的。”
徐氏又骂道:“你信外人的话咋不信成云?”
扯着一个叫银杏的妇人出来:“今儿早上西河边洗衣裳,你有没有跟银杏说道木兰?你说了啥自已清楚,话太难听我就不说了,是人说的话吗?”
这银杏也是个嘴长的,被徐氏扯着面上羞的通红,她婆母气的跺脚:“我跟你说过多少回,别人家的事你少管。”
“非不听,现在好了,青河娘你尽管撕她的嘴,撕烂才好,给她长长记性。”
银杏就庆幸今个自已还好没说什么难听的,多是听柳寡妇说,要不然就要挨打了。
这种闲话常说,哪曾想徐氏会发这么大的火。
这也太丢人了些。
徐氏叉着腰,厉声道:“咱们村有一个算一个,我今儿就把话放在这,谁要再敢拿木兰清白说事,我一个也不饶过。”
杜巧娘拉着木兰挎在她胳膊上的手,附声道:“我也不饶。”
徐氏说一句,她就点头附和一下,末了才说了句:“木兰现在是我闺女,欺负她我跟你们没完。”
气势跟徐氏没法比,毕竟没跟人吵过架,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
事情闹的差不多,宋常富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说:“前儿才吃了宋大爷的饭,放下碗就骂人,你们要点脸吧。”
“有些人我就不点名了,先把自已家的事管好,有空闲想想咋多挣钱,别一天到晚盯着人家的事。”
“不齐心的搅事精,要是不想在村子里待了,早点吭声,省得我撵人,还有些人,农闲好不容易歇歇,别弄赌钱的事。”
宋常富朝人群扫过去,叫了宋大江的名:“听说你昨儿去了张庄,去做甚?”
宋大江嘿嘿笑不吭声。
“别放着好日子不过,想天上掉馅饼,那财不是你能得的。”
说着连喊着秋菊:“好好管管他,再不管要走邪道了。”
秋菊站的远,从外面挤进来,连连挥拳朝宋大江身上捶:“你咋还敢?昨儿不是说跟人谈活去了,这就是你谈的活?”
宋大江躲着求饶:“我再也不敢了,昨儿真的谈活去了,谈完被人拉去的。”
“拉你你就去?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秋菊扯着他走:“回家给你算账。”
宋大江求饶:“我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宋大宝大声打趣:“娘们的话你也听,算不算男人?”
秋菊朝他啐一口:“比你男人,有你什么事?”
“大江,她敢骑到你脖子上撒野,该教训,你看我家燕子敢不敢这样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