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郎中方收了手,往伤口上洒了一些药粉,草草包扎过便道好了。
原五见状遣散围观的人:“没事了,散开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喜月回屋拿药钱和酒钱,袖口里多了两块碎银子。
待人散的差不多,借与原五说话,偷偷将银子塞给了他。
同时说出自已的担忧:“他人没讨到好处,想必不会甘心,还请原大人护佑一二。”
手中银块不小,原五很满意:“这事好说,不会让他扰了你,不过杨姑娘最近仍要小心行事,莫要掉以轻心,毕竟像他这样的烂人,吃不准会做出什么事。”
喜月心中有数,谢他好意。
两人临走前,原五揪起王三拖了走,再三告诫他莫再惹事,才放过他。
而后摸出钱袋子,笑着扔一块银子给方生:“兄弟够义气吧,杨家姑娘出手够大方,能抵得上月银了。”
镇衙捕快俸禄不高,每年只得六两银子,难以养家糊口,但仍有人抢着做,只因份外收入来源颇多。
比如类似喜月这种商户的打点钱,又如处理一些案件的辛苦钱等等。
手中权力不大,寻常百姓却也是不敢惹的。
方生这人比原五正直的多,从不主动索要好处,便是不出银子也会公平行事。
原五知他想说什么,率先说道:“这回可不是我主动要的,你也看到是她强塞过来的。”
“大不了多盯着王三,她花钱买平安,我们保她平安,这钱挣的天经地义。”
方生没说他要银子的事,管起他花银子的事:“你存些钱找个正常的女人过日子,何必吊死在一棵有主的树上。”
原五挠挠头,不愿多说:“还是管好自已吧,也该再找个小嫂子,听说她家大姐是个和离的,年纪还轻。”
方生打断他的话:“别乱说。”
脑中倒是想到宋腊梅,并无涟漪心思。
经历祝氏一事,他难以再对女子动心,总感觉上一刻她们还在情意绵绵,下一刻就成铁石心肠,无情无义。
虽明白不是所有女子都像祝氏,但他就是没有再成亲的打算。
杜巧娘谢过袁婆子和郑婆子回铺里,对着喜月皱起眉头:“他这样的泼皮咱惹不起,你现在知道娘的担心了吧。”
“你一个姑娘家,吃亏不起。”
“这要传到村里,她们还不知道说什么呢?”
世俗偏见让喜月心情沉重:“我又没被他碰到,就是碰到也不是我的错。”
恨自已没生成个男儿身,若不然哪还会怕这些麻烦。
杜巧娘叹一声:“都到这个时候说这些也是无用,集市摆摊你就先不要去了,还有送糕的事,让你大哥或许宋叔跑一趟。”
宋常贵当即应下:“应和忙我去吧。”
狗剩在旁边说:“我也能去,不用麻烦叔。”
这事好解决,不去集市卖糕,喜月不同意:“又不是去偏僻的地方,青天白日的怕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