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宝得意的嚷嚷叫成云拿酒来,燕子叫成云不要拿,好言劝他:“今儿吃的已经够多了,再多就伤身子了。”
“死娘们莫要管老子的事。”
宋大宝吃醉酒不知轻重,手一甩就把瘦小的燕子甩去地上,摔了一跤。
泥土地,痛是不怎么痛的。
狗剩却是看不下去了,冲他喊了一句:“还不够丢人的?有完没完了。”
“你个小畜生敢管老子,找打。”
宋大宝说着摇摇晃晃要去打狗剩,被几个同桌的男人拉住:“行啦行啦,宋大伯过寿,你就安稳一会吧。”
摆手不要成云再添酒,把他按下让吃菜。
一场小闹剧就这样平息下来,吃到半下晌才散了席。
喜月先回去了,欢儿帮着收拾碗筷。
原以为无事发生,到第二日里狗剩来做工,却是鼻青脸肿。
夜里宋大宝酒醒,没忘记那茬事,把他揪起来揍了一顿。
欢儿气愤:“怎么会有这样的爹?还是人吗?虎毒还不食子呢。”
狗剩恨恨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收拾他。”
自食其力
被赶出家门后,为谋生计李庆有做起脚夫,帮人搬运货物。
再一次看见他累弯了腰挑着担子去仙女湖,欢儿忍不住犯嘀咕。
问喜月:“孩子都赖在李家生了,怎么生完不继续赖着?”
喜月想了想回道:“他们怎么会不想赖着,大概没想到李婆子态度会这般强硬吧,或许是想以退为进?”
还真被她猜中,听琴原本是想借着生孩子赖在李家,谁知李婆子竟要与李庆有断绝母子关系。
比她想象的还要难以对付。
死缠烂打的招数不好使,只会激得李婆子对她更加厌恶,更加看轻她。
不得已之下,她改换门路,先搬离李家自食其力,冷一冷李婆子,还就不信时日长了,二老会不想儿子。
逢年过节别家热热闹闹,他们两个老的孤伶伶,难保不会念起儿子孙女。
到时庆有抱着孩子回家,他们也就会接受了。
现如今李庆有对听琴言听计从,让做甚就做甚,做苦累活何尝不是在使苦肉计。
欢儿听罢骂听琴好算计,又道李庆有是活该,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向窄道上走,早晚有他后悔的时候。
她还没骂完,郑婆子施施然过来了,站在铺门口说起闲话:
“造孽喽,李家小子瘦的跟猴似的,我前两天还看见帮人搬石板,啧啧啧,都害怕那石板把他压扁了。”
做豆腐虽也是苦活,一天总有歇着的时候,况且李老爹还能干着呢,不舍得他下苦力,家里吃的也好。
袁婆子听着说话声从铺里出来,郑婆子拉着她说道:“我看撑不了多久,一天最多赚个二十来文,哪够三个人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