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爹王大柱入赘,被村里人异样目光注视,还要受闲话。
更可怜的是柳寡妇丝毫不心疼他,听说吃食上被区别对待,自家儿子吃稠的,让他喝稀的。
她疼自已儿子无可厚非,王大柱卖力做活,看着心里就不得劲了。
听说两口子已经有些别别扭扭的。
赵春兰感叹:“身子不好,还没人疼,确实可怜。”
话音才落地,村中响起吵闹声,纷纷走出院门聚过去。
人堆中柳寡妇正拿着棍子抽桩子,边抽还边骂:“你咋恁馋?一天天到晚什么活都不做,就知道吃吃吃。”
王大柱铁青着脸不作声,身边王长明局促不安绞着手指。
已经挤满了人,喜月她们没朝里面挤,就站在边上听人闲话。
事情的起因与青成出门前拿的那块月饼有关,小娃们围着他打转讨好,想分得一口。
王长明不吭不响,青成却主动把最后一小块给了他。
桩子心里不痛快,一下子把王长明推倒在地上,手掌都擦破了。
这孩子不哭也不闹,青成看不下去了,和桩子推扯起来。
孩子们就跑去告诉了柳寡妇和王大柱。
宋常贵没想到看热闹看到自已头上,把圆月交给杜巧娘就去找青成。
旁边妇人议论:“这柳寡妇哪是教训桩子,分明是阴阳怪气指责长明不做活,那孩子瘦的跟弱鸡似的,他能做什么?”
“一个吃闲饭的,她看着刺眼也正常。”
“人家爹能干着呢,你没看到从早到晚没闲过,柳叶不知道轻松多少,一个小娃能吃多少?”
宋常贵在人堆里找到青成,扯着他出来:“人家两兄弟干仗,你逞什么英雄?”
青成牵着阿圆不服气的说:“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宋常贵还想再说,被杜巧娘打断:“回家再说。”
两人的娘都是为生孩子没的,显而易见的事何必问。
宋常贵反应过来,不再多声。
杜巧娘催喜月回去:“这不早了,明儿还要早起做糕呢。”
回去后院子里不见赵春兰和杨应和,欢儿扬声就喊了一声:“大哥我们该走了。”
“噢,这就来了,”杨应和在屋中回应。
出来时他面上虽从容,却不自然的整理两下衣裳,欢儿后知后觉攥紧喜月胳膊,缩头不作声。
喜月忍笑,用胳膊肘碰碰她。
月光明亮,两人小动作没逃过身后杨应和的眼睛,微微有些难为情。
中秋过后没两天,就开始忙秋收。
帮木兰传话的张娘子再次登门,回娘家时接到口信,木兰姑母得知侄女亲事有着落很高兴,感谢杨家人代劳操持,成婚时她定会登门拜谢。
日子已定在腊月初六,喜月捡两块糕给她,让帮着把日子传过去。
张娘子接下果子,言道一定把话带到。
喜月这就要回村,头一次欢儿抢着回:“我会做地里活,回去帮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