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闺女就是不能理解?
喜月知道娘是为她打算为她好,已接受要嫁人的现实,她何尝不想嫁个好人家。
心里非常明白过日子极少有顺心的时候,一时看着好,过着过着未必就会好。
自家亲人、亲如母女,共同生活十几年,熟知对方脾性,都还会争执起来。
更何论一个陌生人?
难道他们还会比亲人更加包容?
她不信!
除非圣人才能做的到。
活在尘世里的俗人,只会为利争来争去,万事优先考虑的是自已利益。
喜月知道自已就是这样的,又凭什么要求别人以她为先?
所以也不奢求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家庭。
也所以才不想成亲,让自已陷入困境。
但她并不是不成亲,只是晚一些,等把铺子的事理顺。
她想全权做主这个铺子,而不是牵扯到婆家,任由别人指手画脚。
只要给她两年的时间,也不过才十七岁。
为什么娘就不理解?
二人谁都不觉得自已有错,也就都不肯先低头,闷头做活。
从早忙到晚,心累人也累。
到傍晚时候,料子都是齐的,只做饼、烤饼,活计轻松许多。
赵春兰便提出让杜巧娘和木兰先回去,她留在这帮手。
家里两个奶娃子,杜巧娘确实有些不放心,解了头巾就要回村。
木兰想帮忙,开口道:“要不我留下吧,也能换把手歇会,这都累了一天,她们明又要早起做糕。”
她留下来,杜巧娘领着青成、石头回村,终是心疼闺女,走前说道:“明早我来帮着做糕。”
喜月说不用,她不理会,扭头走了。
她走后,几人都是平辈,说话随意的多。
赵春兰就说:“瞧瞧娘多疼你,你们没当娘不懂当娘的心,那是丁点苦都不想让孩子吃。”
“每一步都为孩子算计,生怕一步走错吃了苦,虽不能说做的都是对的,心却是好的。”
喜月又哪会不知,道:“我也没说什么,她就激动起来,我是被她激的才吵起来。”
赵春兰笑了笑:“咱姑嫂几个闲聊,也就没个大小,我直说了,娘是家里日子过的顺当惯了。”
“宋叔万事听娘的,我们几个也不与娘对着干,到你这不听话,娘就受不了了,也不能怪娘。”
“要是每天鸡飞狗跳的日子,你看她还会为这点小事激动吗?”
喜月听完觉得有理,很多事情都是自已想当然,站去对方想又是不同。
诚心说了句:“还是大嫂看事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