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时李家给了十两银子,隔一段时间也会送米粮过来,只是在家里待着,总是害怕他们提起再嫁之事。
长辈是为她打算,她能明白良苦用心,但她现在对嫁人的事很排斥。
害怕再遇见一个“李庆有”。轻吻梨子整理
生意上门
宋腊梅心里很明白,带着淑惠出嫁容易遭嫌弃,人性就是趋利避害,不想赌能遇良人。
她不觉得自已是个幸运的,所以更加不敢赌,也承受不住赌输的后果。
宁愿不再嫁,自已养活淑惠长大,就是苦点累点,至少日子过的舒心,不必受别人给的委屈。
因有这样的想法,才迫切想要有个营生。
一来能离家,不用时时面对亲人担忧的目光。
二则有事忙着,就没时间胡思。
想的越多,她越是难受,越觉得每个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日日在家里待着,她越来越怕出院子,害怕与村里人碰面,害怕看到他们怜悯的目光。
害怕他们叹息着说她命不好。
害怕听到那些同情的话。
因为有淑惠,她原先并没有觉得自已像他们口中那般可怜。
可听的多了,有些疑惑了。
和离的女子真的有那么悲惨吗?
一个人女子孤身过日子,真的就不能过的美满幸福吗?
非要有个男人才圆满?
她不觉得。
多少出嫁女子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什么非要强求有个男人才行?
女子就不能活出自已的一片天?
宋腊梅吐露深藏心中的感受,渴望得到有人赞同。
喜月朝她笑笑:“我支持大姐。”
一句话让宋腊梅眼眶发酸,忍了又忍把泪憋下,露出笑来。
“我真的很想试一试,看看一个人能不能过的很好。”
话音才落,欢儿踏进屋来:“大姐,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前路虽艰,走过去才知道能不能行,喜月相信只要大姐有决心,必能有所收获。
下晌回去,喜月带了几块喜糕,去找那传话的妇人李娘子,笑着让她再帮忙传几句话给木兰姑母。
每次传话都能得些吃食,李娘子是很乐意的,笑着应下。
说几句闲话才从李娘子家出来,巷里迎头碰到方生,已是傍晚正是下值的时间。
喜月笑着打招呼,方生冲她点点头。
错身过去走上数十步,将出巷口扭头再看已经不见他人,想必进去某处院落。
早听过他是这镇上人,原来住在这。
想起有关他的那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