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和笑笑:“我不成,毕竟跟腊梅算沾着亲故,很容易扯不清成话柄。”
这事要瞒着外人,中人很不好找,再说也没人愿意趟这浑水。
思量再三,寻摸不出一个合适的人,喜月决意先让李庆有把契书签了再说。
只要他认账,这事便好说。
杨应和觉得有理,让她去了。
喜月来到豆腐铺,把他人叫到一边,直言来意。
李庆有已经知道清乐坊的糕由她送,也知道瞒不住她,很清楚宋腊梅的缘故这事才没闹起来,痛快在契书上画了押按了手印。
喜月懒得多话,只说一句若你到时反悔,我们都不会放过你。
便离去。
先前李庆有还觉得喜月性子好,此时才明白不过看在宋腊梅的面子上。
总是笑着喊他姐夫的人,猛一下冷声冷面对他,还有些不习惯。
面上讪讪。
喜月去还印泥给张中人,迎面看到那叫方生的捕快从镇衙走出来。
三两步追上去,讨好笑笑:“方捕快请留步,这会可空闲?我想问些律法上的事?”
方生停下打量她:“没有紧要事,倒不知你要问些什么?”
喜月引着他朝茶棚去,方生摆手:“有话尽管问,我不口渴。”
子女是债
当街喜月问不出来,二人来到街边稍偏处,瞧着左右都无人在意。
才问道:“男子立契书把孩子给女方,没有中人,契书可算数?”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方生却是听懂了,他是这镇上的人,李家的事闹的众人皆知,他自然也知晓。
没有追问缘因,回道:“最好能有中人作保。”
喜月苦恼,就是找不到中人啊。
将目光投到方生身上,又摇摇头,要人作保无异拉人下水。
无亲无故的没人会愿意。
有亲有故的,又不合宜当中人。
也是难办。
方生了然,好心的多说了一句:“若是立契人不赖账,契书也是做准的。”
闻言,喜月心中一轻,掏出钱袋子,欲要请他吃茶。
方生摆手没要:“不过一句话的事。”
喜月再三推让:“还请方捕快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方生仍是不肯要:“你放心我不会外传,再推让下去,就要惹来别人注意了。”
喜月抬头去看,那卖茶的倌儿果然目光频频投过来。
见他是执意不收,这才收回钱袋子。
说两句谢话,各自散去。
端看他举止,又眼神清明,喜月是信他的,若不然也不会上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