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你定是要生下来,是他李家的种,以后肯定会认,几块豆腐换个大孙子,说起来还是他们赚大了。”
邹妈妈就是吃定他们一个非要赎身,一个有能力赎身,才一文钱都不肯少要。
听琴知道她的脾性,只要能拿到放身契,怎么样都行。
谁让李婆子不肯掏五十两出来,李庆有再三哀求,李老爹再三劝说,她只肯出三十两。
少的那二十两便拿豆腐换好了。
喜月回去后说接到清乐坊的生意,欢儿先是高兴,再就是担忧。
食香阁那叫明远的后生,每回经过铺子都翻白眼。
这下子从他们手中抢走清乐坊的生意,还不知道会多生气呢?
就担心他们会不会耍手段搞破坏?
做的毕竟是吃食买卖,万一他们挑唆人上门闹事,说吃坏肚子什么的,岂不麻烦。
这事防不胜防,喜月也没什么好的对策,以后只得谨慎些。
自家堂堂正正做买卖,靠手艺赢的他们,同是生意人,盼着他们莫要使下作手段才好。
压下心中担忧,总的来说能接到这桩活,还是高兴居多。
这说明她们的手艺被认可。
这不正是一直以来期盼的。
能接到仙女湖那边的第一桩生意,以后就会有第二桩……。
迫不及待要回去与杜巧娘他们分享这个好消息。
喜月回去时已是下晌,厢房停工,院里静悄悄的。
抬眼就看到李家二老坐在堂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
杜巧娘出来,问明没有急事,让她先去西院里找木兰。
“是来接大姐回去的?”
喜月小声问,又道:“我今天看到那丫头了,长的还不如大姐。”
“这事你不要多管,她长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
杜巧娘又让她去找木兰,然后进屋去了。
桌上摆着肉和布匹,李婆子赔笑:“这事都是庆有的不是,那女子已经处置安妥,以后绝不会再有牵连,我们这才敢登门赔罪。”
宋常富坐在主位上:“腊梅可以回去,但你们得保证不再嫌弃她生的是闺女,也不能再因这事对她摆脸子。”
过于无耻
堂间里长辈有来有回谈着条件,西屋里宋腊梅背对着李庆有,一言不发。
再见到他人,惊觉恨意并不如想象中的强烈,更多的是失望以及无可奈何。
从他进屋的一刹那,她就非常确认,自已忍受不了和他同一个屋檐下。
更忍受不了同床共枕之事。
看都不想看一眼的人,为了淑惠却不得去原谅。
她的恨集中在这一点,并不是恨他有了别的女子,是恨他做下这些事,让她失望厌烦,却不得不留在李家。
往日夫妻情份荡然无存,同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