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盛心怀。
沈剑平捂着自己的胸口,丧子之痛几乎把他完全摧毁,就连椅子都坐不下去了,随时都有可能滑倒的伤心欲绝模样。
这话让人都没法接,也不敢接。
“但是,我要在这里郑重申明,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大家不要互相猜忌,互相怀疑。”
“行了行了,这酒我是戒不了了,你还是骂点别的吧。”酒痴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
“是是是,对不起二叔,我口没遮拦说错话了。”
盛景凝视着她的面孔,继而轻轻叹息。
“谢谢二叔。”
“唐匪是不是回来了?”盛景出声问道。
财相府邸。
“门口的保镖还对她的工牌和身份信息进行过检验,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古今亦然。
“这只能证明她和酒有缘。你们摆了那么多好吃的,她都不要。看到酒葫芦眼睛都亮了。这能怪我?”
“什么人干的?凶手抓到了没有?”
“二叔。”沈剑平眼眶红润,声音嘶哑:“我心里难受。白人送黑人人生之痛,莫过于此啊。”
“我知道,最近家里的氛围很古怪,有不少人心里起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拉拢结盟,彼此攻讦。家不像家,家人不像家人。”“乐文的死显然是有人想要在我们家族内部挑拨离间。大事未成,我们自家人却打成一团。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等到盛心怀走远,一个酒糟鼻男人坐到盛景对面,端起盛心怀没有碰过的茶水一口饮尽,然后皱起眉头,说道:“心怀说的没错,这茶真是没滋没味的,还是喝酒痛快。”
沈无相的视线落在了沈建平脸上,出声说道:“乐文的死,我们心里都很难过。得知消息后,我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
心中暗恨,却也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
沈无相瞥了沈丛和沈建平一眼,怒声呵斥:“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他不是国主,胜似国主。
“可是,孔笙在住所被找到,她被人喂下了销魂散,一醉三日,直到现在还没有清醒。”
“我没有怪你,谁遇到这种事心里都不好过。白人送黑人我这个老头子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啊。”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如果还有人敢拨弄是非,让家宅不宁,那么,他就是我们沈氏的敌人,我们会将他踢出沈氏族谱,以间谍罪名处理。”
盛景自己捧着茶杯抿了一口,看向盛心怀说道:“沈乐文死了。”
一旦沈剑平坐稳帝国文相的位置,那就成了三相之,是除了帝国国主之下的第一人。
“啊?”盛心怀一脸惊讶,看着盛景问道:“死了?怎么死了?昨天不还活得好好的?”
盛景低头泡茶,仿佛泡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还有割据一方的秦家和鲁家,他们就是那么好相与的?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给咬上一口。”
沈剑平明白沈伯渔这是在点拨自己,别把目标放在家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