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分歧,至少明面上不要对外暴露党内的分裂,这是全党上下一致认同的;二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认为,被亲弟弟背叛的克莱蒙斯会亲自动手。从伊桑递交提案至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通常雷厉风行的克莱蒙斯始终没有一点动静,这让塞涅尔一直处于一个精神紧绷的状态。凌深发现近来妻子的睡眠很浅,时常半夜醒来,他意识到塞涅尔的心理压力非常大。有天晚上,两人难得回家早,凌深二话不说抱着他进浴室洗澡,洗完后又把人压到床上,吻得他头晕目眩,眼神都变湿了。“现在什么都别想,我们做爱。”凌深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把神志恍惚的妻子拖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中。塞涅尔一晚上被狠狠操了两回,爽得手指脚尖都在颤抖,脸上除了细细密密的汗水,还有不受控制溢出的生理性泪水。他们的脸颊相贴,金色的发丝散乱地黏连在塞涅尔情潮未退的脸上。凌深微微支起身,抬手替妻子把脸上的头发拨开,然后用指腹轻轻抹去那张漂亮的脸上的泪痕。“好舒服啊……你怎么这么会干……”塞涅尔喘着气,感到自己浑身的神经都在性爱的快感里放松下来。凌深温柔地亲吻了他的嘴唇和额头,又抚摸着他微微隆起的肚子,沉声说:“塞涅尔,你最近太紧张了。”“嗯……”塞涅尔半阖着眼,躺在男人怀里,享受着情潮的余韵,缠在着他的alpha身上,跟人耳鬓厮磨,“以后晚上也要你这么帮我放松,你下面这根按摩棒比什么都管用。”凌深失笑,但也不做反驳,坦然接受了“按摩棒”的定位。两人腻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克莱蒙斯?”“嗯。他一直没有动静,我又不敢去试探他。时刻提防却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塞涅尔坦诚说道,“我从政之后一直跟着他,算是他亲自教出来的。他比我经验丰富太多,资源和手段也更多,这些我都想到了。但真当站在他对立面的时候,我……”凌深怜惜地低头吻他,紧紧抱着他,温声安慰:“他是一个很强的谋略家,如果说这是你和他的战争,那么他现在正在试图转换你们之间的攻防局面。他在利用你们之间从政经验的差距,或者说是利用你心里对他的忌惮和警惕。你越是在意他的反应,越会打乱自己的节奏,他越能抓住机会,把被动变为主动。”“这几天我也是这个感觉。”塞涅尔握住丈夫的手,微微蹙眉,“我好像有些沉不住气,越来越急躁。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对付我,我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你觉得他有多需要你?又有多防备你?”凌深突然这么问。塞涅尔抬起头来,心里琢磨了一下才说:“他应该是挺需要我的,毕竟这些年在众议院这么多事都是我在帮他打理。但他有感觉,我在一些事情上的想法和他不一样。就算把我当成工具,他也担心被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工具反咬,所以他一直防着我,甚至监视我。”“我在想,如果你不把自己的角色放到台面上,他或许不会明确针对你做手脚。他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就是在等着看你准备为这件事做到哪一步。只要你不在明面上和他对着干,他大概率会从别的地方下手,因为他之后还需要你,不想和你直接撕破脸。在一个提案的前景还不明确的情况下,他没必要对你下狠手。”凌深抚摸着他的头发,斟酌着说道,“只要他不针对你,那你在私底下依旧有操作的余地,否则还要花更多精力应对他。”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多后,双方都能从对方的话中立刻领悟到另一层意思。“所以你的建议也是让我不要亲自去陈述?”塞涅尔问道。
凌深点点头,又接道:“还有谁这么建议过?”“迈克。”塞涅尔叹了口气,“他的想法和你差不多,觉得我把自己暴露出来不好。但军事委员会里接近三分之二的成员都是民主联盟党的,大多都不支持废除授权,可以信任的人不多。有的事情,我自己不去做,总是心里不安定。”“我明白。其实单论提案的影响力,众议院议长加上少数党领袖这两个人的分量已经够了。迈克大概也考虑到了你要和克莱蒙斯抗衡的问题,所以才希望你暂时不要走到台前。塞涅尔,我希望你考虑一下这个建议。”凌深的声音很温和,语气却略显严肃。“嗯,好。我仔细想想吧。”塞涅尔倚靠在丈夫的怀里,轻声说,“我最近确实太紧张了,你帮我一捋顺,我好像心理压力没那么重了。”凌深低头和他吻了一会儿,才继续安抚:“虽然说能者多劳,你也不要把所有事都放在自己肩上。”塞涅尔笑了笑,翻身骑到凌深身上。手指抚上男人左肩上的刀疤,满是精液和淫水的下体在那半硬不软的阴茎上蹭了两下,他压低声音拨撩他的丈夫:“能者是该多劳……凌中校,你下面这根东西这么能干,我要再用一次。”凌深的性器确实好用,射精两次后,塞涅尔就这么用屁股蹭了几下,又很快硬了起来。塞涅尔直接坐了上去,感受alpha生殖器一插到底的快感。“今晚性致这么好?”凌深一边耸动起腰胯来,一边沉声问道。塞涅尔双手撑在他胸口,故作不满:“前两天你都不跟我做,我还以为你对我没性趣了。”“我什么时候对你没性趣过?”凌深扶着妻子的腰,动得倒是比前两次温和点。塞涅尔一挑眉,又露出那种他很久没见过的委屈的表情:“以前啊……不愿意看我,也不愿意碰我,只有发情期的时候才勉为其难跟我做……”凌深不动了,支起身来,抬手抚摸塞涅尔的脸。不稳的左手在触到温软的皮肉后不再颤抖,白金素圈和手背上的伤疤一同隐入金色的发丝中。“对不起。”他很认真地道歉。塞涅尔本来只是想和丈夫撒个娇、调个情,没想到凌深会突然和他道歉。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他俯身搂住男人的脖子,亲昵地用鼻尖去蹭对方的鼻尖。他知道凌深是个骨子里就很严肃的人,没什么浪漫情调,也不太擅长说情话,但偏偏“对不起”这三个字却令他春心荡漾,满腔都是爱意和柔情。“不是在怪你……”他吻了下凌深的嘴唇,低声说,“其实你愿意接纳我、愿意爱我,我已经很幸福了。”凌深微微叹了口气,沉声说:“塞涅尔,你不用这么想。我本来就应该给你幸福。”“你已经给我很多了。”手指抚过男人眉骨上的那道扭曲狰狞的疤痕,塞涅尔低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现在我和你有爱情,有家庭,马上又要有孩子……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