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林尔善心里一个咯噔,“什么意思,高中给我送早餐的,不是你吗?”
廖波那边停顿了好一会,才十分惊诧地说:“是燃哥啊!是燃哥托我给你送的,你不知道吗?”
林尔善喉咙酸胀,说不出话:“我不知道……”
“哎呀,我还以为你俩现在这么好,这些事都说开了呢!”林尔善竟然不知道高燃对他的好,廖波急得不得了,誓死捍卫自己的cp,“那时候不是大家都不理你吗!燃哥很担心你!亲手做早餐给我,让我送给你!怕你饿着!还让我偶尔找你说说话,多关心你!怕你自闭!当然了,就算没有燃哥的嘱托,我也不会孤立你的!但是那些早餐,都是燃哥亲手做的啊!”
林尔善早已泪水决堤,溃不成军。
心脏传来撕裂般的痛感。
我没有眼睛,没有耳朵,没有心的吗?
这么多年,简直都白活了。
回想起高燃漫不经心的笑脸,林尔善心痛得想死。
“小林哥?小林哥?”太久没有回音,廖波感到疑惑。
林尔善哭到呼吸困难,根本说不出话。他把电话挂了,插上鼻导管吸了会氧,给廖波发了条消息:“手机信号不好,下次再聊吧。”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把手背上的敷贴一撕,留置针一拔,泪水湿透的白大褂一脱,就往高燃的病房里跑。
他现在就要见到高燃。
一秒都不能等。
有机磷中毒的病房里,几位消防员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员服,但是毫无前几天萎靡不振的状态,反而有种庄严肃穆的气势,正襟危坐,面色凝重,似乎在商议着什么,看到眼圈通红的林尔善,俱是一愣。
“小林哥?你怎么了?”房子明站起身,一脸担忧。
林尔善却好似没听见似的,愣愣地盯着高燃的病床。
空的。
他一步步走过去,摸了摸床面。
没有温度,已经离开多时了。
你别怕他。
“你们高队长呢?”林尔善问。
“呃……”房子明目光闪躲。
林尔善目光急切:“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