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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人治（第1页）

“封印……快维系不住了。”孤云阁。（注：设定离璃月港有几百公里。）这里，不同于几十公里外的风起云涌，电闪雷鸣，这里近乎风平浪静，如同蓝宝石的天空一览无余。阳光透过这直径几十公里的空洞，普照众生。但下方的每个人都没有任何心思享受这阳光。其中，一头通体火红的仙鹤口吐人言。璃月仙家之一的理水叠山真君。他看着天空上方越加恐怖的空洞。而此时，它在酝酿，它在扩大。无止境的，还在发展。而作为仙鹤，对元素力极其敏感，理水叠山真君能清楚地感知到以孤云阁为中心的风和水的流动。这里越是风平浪静，祂便越发心悸。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权能属水、风。历史记载，作为璃月海域主宰的祂除了偶尔派点海妖鱼怪侵扰璃月人，再是随随便便掀起数百米的海啸，威胁程度远没有陆地上的那些魔神。何况结局也只是被岩神一枪轻易镇压封印，含恨千年，囚困于岩枪之中。但是……眼下的阵仗……这个魔神真的有历史记载的这么弱吗？这和两年前的祂突破封印时完全不同。那时的天地异象只是没有真正波及到璃月港的阴云、暴雨和狂风。而这次，正如祂的权能：一个恐怖到令人窒息的漩涡以孤云阁的封印为中心，缓慢但又不可阻挡地继续发展着。空洞所处的空间中，晴朗无云，近乎无风，海天一线，几乎没有波澜。而空洞边缘，可是电闪雷鸣，暴风呼啸，被风轻易卷起的几十米高的海浪……而这孤云阁一带，本应该最危险的地区，如今上演着一片祥和的景象。荒诞中，人对不知何时但一定会到来的灾难越发恐惧。“本无情绪的风，居然有着难以想象的杀意。”而理水叠山真君身边身旁，还有一头青身白羽的仙鹤，是留云借风真君。此时的她，也是不可置信。这和两年前的情况完全不同。“明明两年前，这奥赛尔远没有现在这样可怕……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水里蕴含的恨与疯狂，前所未见。”另外与这两位仙家共同谋论的，还有一位穿着千岩军军装的英气女子，正是摇光星。此刻她紧锁着眉头。如今上演的事实和过去推理的最坏打算截然不同，其实际强度比推演强度高了不知多少。单论台风这个自然现象，非神力，哪怕仙人与人类合力都对其无计可施。当体量大到一定程度，用再多的量去干涉也是微乎其微的。所以这种规模的自然的力量，人类必须学会低头，学会顺从。人类需要学会保护自身，而不是去抗衡。可在璃月的过去，有过很多台风。但都是帝君在场，有意引导，并在海面中建立一座座隐形屏障，吸收台风的力量，隔绝台风的气旋，进而阻止台风的进一步发展。大化小，小化了。但如今不同，璃月将面对一个由魔神刻意产生的，有着强烈目标性的台风。没错……真正强大的神明甚至不需要直接出手，随手创造一个自然天灾，便是渺小的人类无论如何抱团也解决不了的灾难。人类想要与真正强大的神正面对峙？勇气可嘉，先活过这一轮吧。……“可恶……难道没了帝君，我们璃月面对神明，就真的束手无策吗？！！”而一旁，玉衡星刻晴则是用拳头不甘地捶击一旁的石头上，雷电涌动，伴随巨大的响声，石头直接炸开。她和摇光星等之前做的准备，什么最新研制的仙家机关，海上作战方式，各种布局……还想着像两年前能够给给魔神吃个苦头。可是……在台风近乎无解的暴风怒涛下，什么炮火，什么机关，什么策略，形如虚设。作为土生土长的璃月人，怎么可能体会不到台风的含义。自魔神战争结束后，台风的频率就固定了。刻晴还记得在没有当上玉衡星前，在请仙典仪时有关台风问题对帝君的有些尖锐的话：“不可避免的自然灾害，我们璃月能扛下去的。”年少无知，当时此话一出，闹了不少笑话。「孤云阁一域的台风非自然产生，而是神之权能自发促使。」当时，化为龙体的帝君向璃月人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惊讶。如此可怕的力量居然还是神明的手笔。至此，提瓦特十大未解之谜之一的璃月海域台风之谜，正式揭开面纱。其实人们早已经猜测到了，如今在神明亲自说明，也让这猜测确实如此。和众多未解之谜一样，学者们搭建的知识体系不能解释那维持各种奇观本身巨大的力量从何而来，可一旦有神明的存在，权柄权能的存在，一切又说得通了。那些缺少的变量，未知的变量。，！所有矛头都指向那神明，或者人类难以驾驭之事物。而眼下，这台风的形成就说明这始作俑者，便是帝君过去的手下败将——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有着漩涡权能的祂，能轻易引发台风的祂，绝对没有历史记载中的那么弱！弱到被帝君一枪镇压封印？一定有什么原因……“师父……如果能把整个海域冻住的话，这台风会不会停止发展了？”而在闲云的一旁，一位白发女用冰冷的语气，轻声问道。台风眼透过的阳光，照在她霜白的发丝上。没有温暖，只有冰寒。“……”听到自家徒弟的语气以及话语透露的极端，那留云借风鹤连忙看向她。随后化作人形，走到她身边。留云借风摸摸她的脑袋，后者表情平静，但顺从地依附师父的手。“没事……本仙会想办法的。”闲云说着这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口头之话，顺着理水因为变故，少了一众主心骨，魈，削月筑阳，歌尘浪市都不在这里。同理水叠山真君在这里作为孤云阁的领袖，闲云也是很头疼。若是在魔神战争期间，这种超乎认知的力量本该由帝君独自应对。可如今，危况如下，只能众志成城。这难，只能自渡了。也许……两年前的灾难，众仙及部分璃月人事后明白这是帝君的一次考验。而璃月那次灾难除了无法避免的经济损失，也近乎无伤通关。但这次……可不像是考验的样子啊。如今这璃月港的南，北，西，东，哪里都乱。东南二方海域暗潮汹涌。北边无妄边界鬼祸横行。西边巨渊底部突发灾厄。各种急迫之事，让闲云等一众经历过那场维系千年的战争的仙人们，都觉得时间倒退到了数千年前的昨天。只是物消人逝，璃月仙众到今也只是寥寥数位。而同盟的魔神到如今只有帝君尚存，可直至现在也是不知去向……生死未卜。“留云……”这时，理水叠山真君身形一变，化作一位气度不凡的英俊男子。推了推眼睛，沉声道。“还记得过去帝君他是怎样解决台风问题吗？”赤红色的眼睛盯着那巨大的台风眼，他低头沉思着。“……本仙自然知道，这台风也不过是个超大型的风水阵法而已。”“只不过，以我们的力量，能够影响它吗？”闲云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他的想法，但也否决。作为驾驭风的她，哪怕拼尽全力弄的风暴，没有魔神的权能以及体量，无法调动天地来助力。而与之相比大了两个数量级的台风，自己创造的风暴，羸弱不堪，这无异于蚍蜉撼树。“能从这台风中感知到彻底的恶意与疯狂，这台风是那奥赛尔有目的性地制造的，如果不去阻止，一旦主动登陆璃月港……”“等到那时候，除了天衡山还能屹立不动，所过璃月港之处，只有碎筑浊流。”“到那时候……造成的伤亡……”理水表情极为凝重。神引发的天灾，造成的伤亡只是一长串冰冷的数字。从古至今，人的生命本就脆弱。仙人无法想象那个局面。与帝君在千年前结下的守护璃月的契约，在两年前已经达成。但存活至今的仙人哪一个不是看着这小小的港湾一步一脚印，成为七国最为繁华最为富有的地方？“……”闲云怎么不知道理水的决意。宁愿付出所有，哪怕生命，也要将璃月保护好。这不仅是对帝君的承诺，更重要便是每位仙人，即便隐居仙山云林不近人烟……可他们最看重的早已从契约本身，到璃月本身了。人类传承过快，遗忘的也快。仅三代人的一眨眼时间便可以忘记大部分的过往峥嵘与牺牲。所以，相比其他国家，璃月更加注重历史传承。在此期间也少不了仙人们化身人形在凡间暗中补查文献。如今的仙人之所以对当今的璃月有所不满，只是因为有太多璃月人忘了本。这几天玉京台那些传承年龄还没仙人大的世家打的算盘，仙人其实看在眼里。在魔神战争期间发生过的戏码，又不是第一次见。在仙人看来，人类生命短暂，他们的追名逐利某种意义上也是人类自己的磨损。财富，权力，美色……只要不危害璃月，不做什么触犯真正底线的事情，他们不会干涉，要去处理他们的也只是人类本身。千年来不断更新递进的璃月法律体系便是璃月人根除自身磨损的方法。这是帝君在很久前说的：「人之损，当自疗之，吾等不扰。神灾魔乱祸始，吾等自平之。」「待其能而抗之，彼时，卸而退之，方为真之人治。」人治…人治……而非神治，这在提瓦特的观念里是多么荒诞啊。，！除了蒙德这个地小人少，物产富饶富足，人神心都大得经的起这所谓的人治的地区。提瓦特第二人口大国的璃月……一直都不被看好。那绝云借用地脉机制与魔女会的存在弄了个提瓦特论坛，匿名但显地址的对话，有关人治的话题，很多都是对璃月的嘲讽：「乐……你们璃月之所以能走到如此地步，也就靠你们那个摩拉克斯了。没了他，璃月这个国家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还想人治？来几个魔神眷属往你们掀几波海啸就老实了。」地址：至冬认同数：反对数：回复数：999+「要不是你们的神明在魔神战争期间给你们璃月人打的江山地理位置好到炸，这港湾的位置……猪都能登上天空岛。」地址：须弥认同数：反对数：回复数：999+「你们璃月人的岩神真是个“神宝国”的神啊……真羡慕。唉，我们天守阁的那娘们，这500年的所作所为，懒得喷，活全家的神。」地址：稻妻认同数：反对数：回复数：999+「不如我们兢兢业业的那维莱特大人。」地址：枫丹认同数：反对数：回复数：999+「你们璃月转人治？得了吧，还不如七圣召唤转人工。」地址：蒙德认同数：反对数：回复数：999+「依我看就是璃月人那绝云的小说看魔怔了，相信能在提瓦特施行人治的家伙……人治人治，治好了都流口水。」地址：璃月认同数：反对数：回复数：999+「本神管你这的那的，都是我眼皮子底下的。」地址：天空岛认同数：反对数：回复数：999+……那些话如同针扎在刻晴的心里。她想线下找到那些匿名的家伙，尤其地址是璃月的。她想与之进行真正意义上的辩论，无意义的情感输出和舆论无异，只会煽动大众，产生无尽的误解。毕竟是她将人治真正意义上搬到璃月发展的总路线上。最初找到绝云，却得知这个技术早已被一个魔女会的组织给牢牢把控。名义上是他发明，实际上他也无法干涉。而眼下的灾难，也像是要嘲讽她当初的无知。人治……人治……若无能，以何来治？这段时间，刻晴真的快要崩溃了。看着那愈演愈烈的风暴，刻晴很想哭。明明已经做到了最好，明明已经做到了最佳……自己对自己身体与精神无止境的压榨……用雷元素来强行刺激自己，打起精神。别人工作她拼命工作，别人懈怠她拼命工作，别人睡觉，她废寝忘食。无数的方案想了又想，改了又改，所有的会议开了又开……所有的街道走了又走。她甚至都没有忘记去提升自己的云来剑法。这几天，在得知孤云阁一事后，没有任何休息时间……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奔波，所有的会议，讨论，政策发布……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人治！而人治的本质，也是为了璃月更加强大，在面对神明不再的情况下做到七国最强。但……做到这一地步了，为什么还是……沐浴在空洞的阳光下，少女紧握着拳头，指甲刺入掌心肉，越发用力，越发无力。她颤着身子。因为自己是七星，从古至今最位高权重的七星，集玉衡，天权，天枢三职，众仙之地位甚至帝君亲笔留下的契约。绝对不能出现流泪崩溃这种有失璃月颜面的行为。如果带头人都崩溃，那谁来领导这个国家，谁来拯救这个国家？一旦坐在这个位置，就注定与璃月结下了一辈子的契约。为之负责，直至轮回。：（）原神：你好！旅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