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知。”
“小姐小姐。”听到这个消息,鸿宝帝的眉头却是跳了一下:“给了倩儿?”
“把头撩起来。”
在略微思考片刻之后,鸿宝帝轻轻点了点头:“真是个聪明孩子。”
“一身女人香,你还想骗人?”田恩呵呵的笑了起来:“我呀,伺候了陛下娘娘一辈子,鼻子可灵了。”
儿子行不行他不知道,但他能有无数次走错棋的机会,但新帝只能有一次,只要一次走错,那么整个大魏必然分崩离析。
“哎哟,那真是辛苦大伴了。来来来,来人啊。顺子!带大伴去放松放松筋骨。”
田恩嗤笑一声:“圣旨我就不读了,陛下让我直接给你就好。我可是八百里加急给你送过来的,累得我如今浑身就如散架了一般。”
“那陛下,如此看来他如此却是明智之选了。”
他回头看到田恩不解的表情,倒是欣慰的笑了出来:“朕当时也是欠缺考量,以他当前的资历与实力还配不上这块金牌,若是旁人定然会拿着这块金牌耀武扬威,这倒也是无可厚非,只是贪欲沟壑难填,定力不足无异于自寻死路啊,田恩。”
鸿宝帝笑了起来:“唉,这小子还真难琢磨。能把高士廉都逼到主动想要叫他官复原职,田恩你还得辛苦跑一趟,亲自为他传旨赐婚。”
“那陛下,一个人若是无所求,岂不是不可捉摸?”
接下来好几天他还要等糖宝儿把洛阳的事情安排明白,等到家族里的生意都安置清楚,把该换的人都换下来了,他便可以返回浮梁了。
田恩看到他之后,上下打量了一圈,用那个阴阳怪气的调调说:“哟,夏大人,许久不见呐。人家都说你那儿受伤了,可依我看呐,这伤倒是好了,不然也不能如此精神。”
长乐公主!?田恩都懵了一圈,这个头衔一般都是嫡出的大长公主才会有的头衔,地位之尊贵是寻常公主难以企及。
“老奴这便去办。”
至于为什么他要在这,那毕竟洛阳是唐家本家的根据地,糖宝儿的根基在这是不如本家的,所以人事调动多少会遭遇阻力,夏林留在这就是让糖宝儿借一下他的势。
“天下只有两种人看似无所求,一种是所求甚大,一种是求不可得。你觉得他是哪一种?”
“正是。”
鸿宝帝眯着眼睛思考了起来,而这会儿田恩已经垂下头去不敢再接话了,不过过了一会儿鸿宝帝嗯了一声:“朕细细想来,他应当是图求一个名垂青史。若是图谋天下,他便不会两袖清风。”
“圣旨到!”
夏林低下头看了一眼,然后笑了出来:“哎呀,年轻人睡午觉嘛,正常正常。”
“我怎的知道?”田恩翻了个白眼:“我不过是个一身尿骚味的阉人罢了。”
田恩犹豫了片刻后说道:“陛下赐给他的金牌,好像叫他给了长春公主,前几日老奴无意中看到长春公主在把玩金牌。”
她说着还指了指夏林的二弟。
三千重甲,这一条就直接把夏林的地位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境界,甲士披挂和重甲披挂,一字之差但天差地别。
当看到来宣旨的人是田恩时,夏林立刻就知道这是有好事来了。
“陛下,他可不穷。”
“刚刚突然念想了起来。”夏林嘿嘿笑着然后直接将糖宝儿抱了起来:“还分什么白天黑夜呐!”
“不过几万两银子嘛,你去看看下头那些个县令,哪怕是那些个穷的叮当响的县令身上都不缺那几万两银子,他手中的县城前几年还是个乡吧?”
他说着还咂摸了一下嘴:“到了年纪自然就好了。”
“妈的……”夏林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裤便走了出去。
糖宝儿不敢大声,只能小声的说道:“你也不知累……”
田恩在走前再次打量了一番夏林,然后拍了拍他的胳膊:“年轻人节制一些,莫要伤了身子。”
“嗓子……”糖宝儿嘀咕了一声,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我没事,你不用管这些了。”
“唉!大伴莫要这样说,大魏江山能如今日稳固,大伴顶得上三个宰相了。”
田恩一愣,接着眼神都变透亮了:“如何说来?”
“若无大伴,陛下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人一孤独便会胡思乱想。虽都说伴君如伴虎,但大伴却能将陛下心中之猛虎安抚,这便是大伴的能耐。天下无兵灾,三成功在您呐。”
“好好好,好小子。”田恩一下子所有的怨气都消散了:“倒是个甜言蜜语的主儿,恭维话我听得多了,却没有一人能像你这般说得人心花怒放。好了,不打搅你的春日渐暖了,我也该去休息休息,明日还要返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