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走石,吹打着城郊的朽木残檐,又借由拾荒者的双脚、运输车的轮胎,侵入了城镇的更深处。
在那里,幸运儿们铺平了砖石路、重建了钢筋墙,将“繁荣”打造成罐头空气一类的商品,自我陶醉自我安慰。
可是黄沙啊,它静静镶嵌在砖瓦的每一道缝隙中。
它曾经也是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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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酒铺,11:37
身穿粉色西装的瘦削男子匆匆放下酒杯,换上堆笑。
“哎呀呀,四队,什么风把咱协会的大英雄们吹来了?来来来,先坐。”
对面,褐肤壮汉没有落座,只杵在原地,居高临下道:“例行休整而已。反倒是听说…先生的商队在野外被变异生物袭击了,还好吗?”
“托您的福,也就货车抛锚耽搁了会儿,至于城内的臊皮事,嗐,这穷破地儿谁敢得罪咱协会啊…”
粉色西装男故作轻松,似乎想跳过这个话题。
褐肤男子抬手止住对方,继续道:“不,就聊聊牵连到你的那起凶杀案吧,仅从技术层面考虑,你不觉得相当精彩么?”
“马克西姆雅加夫留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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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酒铺,13:11
这边的饼干还挺对我胃口的。
“请问我能坐这里吗?”
“请便………嗐,妈你咋来了。”
烛又换了身行头:轻薄的鹅黄小罩衫,搭配上白色内衬,下摆被牛仔热裤收住,勒出纤细的腰身。
再加上一副显脸小的圆框眼镜,搞得像要去拍杂志一样…她应该的确是从杂志上学的。
烛妈妈在热裤下又套了一条裤袜,匀称的双腿,被厚白丝裹得紧绷绷、暖乎乎的。
也正常,那天宴会服的暴露程度,抵得上她平常几个月的量了。
但,那包紧臀与胯的热裤、贴合肌肤的白丝…
腰臀、大腿的肉感,因鲜明的黑白配而相互碰撞,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每当走动,布料就会勒住小屁股,裤口与白丝腿肉来回摩擦,发出挠心的沙沙声。
烛那纤小身段中蕴藏的雌性魅力,便更引人注目了。
烛一声不吭地拉开椅子坐下,开门见山:“不回家是什么意思呢?”
“诶…你那天自己先走了,还以为你不许我回去呢…”
“谁说的?非得像小孩一样手牵手才行吗?”她不悦地挑眉,立刻下了吩咐,“房间清理好了,今天住回来。”
不容拒绝啊…
服了,之前巴不得我永远待在外边,实际回来了么,又闹着要住一起。
烛只要了杯冰水。
话说,她是从来不喝热水的(温水也算),甚至对热食也极其慎重。我当然晓得自家娘亲的体质特殊,但她猫舌的程度,多少有点神奇了。
看着盘中的饼干逐渐减少,她又起了话头:“你这几天在打工?”
“嗯,街角落的杂货店,老大爷缺个修二手电器的。”
“送你读书,才不是想看你回来打零工…”烛撇嘴道,语气中带着点藏不住的小情绪。
“说得太对了,那就子承母业吧!”
烛杀人的视线立刻投来,我赶紧迂回:“哎呀,我也算调查民情嘛…哦对了,要不咱取个折中的法子,你跟我一起去吧!来感受下,就今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