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并不精确,到时候可以逆推出来一个指数出来……”
方子业还以为兰天罗要说其他的,一听是逆推指数,就没了兴趣,直接开始局部麻醉、然后继续缝合……
自然,在再次缝合的过程中,方子业赞了一句:“刘老师,您神经缝合得真好,想必局部电位非常活跃,且对合极好!”
刘煌龙点了点头,伸手示意:“子业,这个问题我们后续再聊,你先缝,完成这一台手术。”
“如果说,我们这一台半断掌缝合能让患者的手功能保留到百分之九十,不,只要百分之八十……”
刘煌龙说完,吞咽了一口唾沫,看向隔壁的倪耀平教授。
倪耀平的呼吸急促了一阵子,声音低沉:“子业,煌龙,来我们手外科吧,这就是另外一个巅峰……”
倪耀平又爱才了。
每次看到方子业和刘煌龙,倪耀平就内心难以平静!
这他么的,两个人距离手外科这么近,他们联手起来,明明可以开创一个巅峰的。
刘煌龙没回话,但方子业在缝合的时候,似乎还略有余力。
因上一条肌腱缝合的高质量保底,让方子业的内心一松:“倪教授,手外科的巅峰本就存在,但也不能因此无视荒原。”
“毁损伤,若是能够保留住百分之三十的功能,就是一座新的山峰。”
“可能,在现在的这个局面下,患者更需要的是多立一个山峰,而不是拔高已有的山峰。”
面对方子业的婉拒,倪耀平的心情也是慢慢平复。
如果从单纯从研究者的角度,建立一个山峰和去拔高一个山峰的意义,都是一般无二的。
但这是研究学意义。
但是对于社会学意义而言,患者所需要的,是多一些希望,而不是在一个希望里面,更扩大一些希望。若能双全自然更美,若不能双全,就只能优选其一。
方子业和倪耀平三人配合着继续缝合间,杜元铣看了看米齐的生命体征稳得一匹,就慢慢朝兰天罗方向开始挪动。
而后笑靥如花,眼角眯缝,声若老鸨:“同学,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麻醉科展啊?你有非常高的麻醉科相关天赋。”
兰天罗如今可屌了,瞥了杜元铣一眼,漫不经心:“你给不起价钱。”
杜元铣闻言脸皮一僵,来气了:“嘿,你敢说我就敢给。”
“一个小目标!~我考虑考虑。”兰天罗没说话,避免打扰到方子业的缝合,打字给杜元铣看。
“我…”杜元铣当时就懵逼了。
中南医院麻醉科一年的毛收入有没有一个小目标啊?兰天罗开口就是一个小目标?
“你拿我开涮?”杜元铣语气阴沉起来。
兰天罗摇了摇头,偏头,低声:“老师,我何必要拿您开涮呢?我和麻醉科和老师您毫无恩怨纠葛,我这是说的实话。”
“我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我是创伤外科的学生,是您先要来和我开玩笑的呀?”
兰天罗看到杜元铣的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后,兰天罗又说:“不是说麻醉科不好,但是老师您也不能说麻醉科比我们创伤外科好,是不是?”
心里暗说,你教授怎么了?你教授我就怕了伱啊。
反正不是一个系统的!
教授我也不是没有‘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