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靠坐在床头,抬起双脚,又用自己的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
她将下巴搁在膝盖上面,侧过眼眸,渴望的,望着那一束束阳光。
曾经,慕寒洲就像这些光,在她几次濒死之际,成为了她的救赎。
现在,这些光犹如紫外线,照在娇嫩的肌肤上,滋生出癌变的痛。
早知道是要命的救赎,当初就不该祈求上苍,让他永远陪伴自己。。。。。。
南浅把自己关在房里,慕寒洲坐在沙发上,两人谁也没有理会谁。
直到夜晚降临,医院打来电话,南浅才掀开被子,急匆匆冲下楼。
“阿景病发了,需要输血!”
慕寒洲猛然抬起头,连大衣都没拿,径直起身,往别墅外面跑去。
“你在家里等着,我去输血。”
自己弟弟出了事,哪里等得住,南浅没听他的,跟着他一起上了车。
来到医院,看到阿景昏迷不醒,又被医生抢救的样子,南浅担忧得要死。
慕寒洲却二话不说,直接撩起衬衣袖子,躺在旁边病床上,让医生输血。
突发性的病症,要输多少血,医生也不好告知,只能临时看患者的反应。
两个多月前,已经抽了400毫升的血,现在又不停的抽,慕寒洲脸色,很快白下来。
望着他苍白的脸,还有那撩起的袖子下,那一层又覆盖一层的刀痕,南浅低下了头。
父亲把慕寒洲领养回来的时候,他身上都是伤。
手臂、大腿、后背,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那个时候,黎父跟她说,慕寒洲是被他的亲生父亲,虐待成这样的。
要不是黎父出海,恰好遇到被扔进海里的慕寒洲,他只怕早就死了。
黎父悲天悯人,把年仅五岁的他,从国内领养了回来,细心呵护着。
还叫她,以后要对哥哥好。
那时,南浅问黎父,那哥哥要是欺负我呢?
黎父点着她的鼻子,笑着说,这个孩子不会欺负你的。
他是没有欺负她,甚至待她好到不像话,只是会伤她的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