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离开的这段时间?,方泽曜第一次感到了安心。
但也心烦。
他?低头写字说:“你最近和你男朋友谈得很好吗?”
“……”
“你最近气?色很好,还鼓励我,好像谈得很不错。”
秦意浓皱眉:“认真算题。”
“是那辆幻影吗?之前停在小区门?口的888,你谈了一个很有钱的男朋友,是吗。”
“……”
秦意浓啪嗒一声摔笔:“有完没完。”
方泽曜莫名笑了声:“没完。”
像混不吝的恶劣小子。
方泽曜捡起她扔了的红笔,放到她手?边笔记本上。
少年的眸子漆黑如幽深的洞穴,里面藏着狼一般的血性。
他?抬眼盯向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轻道:“秦意浓,你说要送我去?考场,人要言出必行。”
秦意浓:“我会的。”
沉默几秒,秦意浓到底还是没忍住,轻描淡写地纠正?:“你应该叫我秦老师。”
方泽曜勾了下唇,继续做题。
又垂下眼睑,掩住对未来与未知的所有迷茫。
事实上,方云惠失联了。
前些?天?方云惠说在雇主那里辞了职,说姥爷病危,她要回去?照顾姥爷,并给他?留了一张银行卡,让他?随时充饭卡,别饿到自己,说她尽量在他?高考前回来。
之后就没了联系。
电话?不通,信息不回。
他?去?提款机查余额,一共五十万。
他?不知道方云惠做什么样的保姆工作能攒下这么多钱。
他?联系方云惠的雇主,雇主欲言又止,只道不清楚,说如果方云惠联系他?,希望他?能告诉他?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