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不自然地揉了揉耳朵,别开脸。
视线里忽然多了瓶子,他喝完水,竟然又将瓶子递还给她,秦意浓恍惚低头,接走瓶子拧紧放下,默契得好像他秘书。
大约他打电话入了神,将她当作他那位罗泉助理了。
随后听见他说:“ta可能是暂时老实。”
“别掉以轻心,尤其是烈的。”
他声音低下去:“现在抚摸ta后背。”
“安抚ta。”
“轻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出现沈沐琛下台的身影,秦意浓猝然回神。
沈沐琛摘着拳击手套走过来,沉了沉这一周被晋聿积攒的火气,不露情绪地问晋聿:“你怎么来了?”
“明天我出差,”晋聿拿出一袋消毒湿巾撕开,漫不经心地擦拭手心指尖,“你替我陪一天戴安娜。”
“怎么不找别人?”
“信不过。”
既然晋聿能亲自来找他,就说明这事不容拒绝,沈沐琛也只能接受:“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她学雕塑,喜欢艺术,”晋聿说,“远离一切艺术展。”
“那我带她看看国内传统文化,非遗项目?”
“可以。”
“行,”沈沐琛示意晋聿跟他往外走,“晚上我联系问问研究这些的专家,做个计划。”
他从下台起就没看过晋聿身边的人一眼,仿佛他不认识这个戴口罩的陌生女生一样。
晋聿没动,湿纸巾扔到一旁,脱了外套放两人之间的长椅上,解袖扣和手表扔衣服上:“打拳。”
沈沐琛眼角一抽:“你衣服别放这椅子上啊,放一件扔一件,洁癖就应该在家里别出门。”
嫌弃完毕,沈沐琛见晋聿是真的要打,立即话锋一转:“我给你找个人陪练。”
晋聿活动手腕的动作稍停,扫了旁边被点穴的人一眼:“你不打?”
“我不打,”沈沐琛揉了揉手腕,“我刚练完,累了,我给你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