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怔住了,不知这到底该喜还是该悲,但很快他就确定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于是,他终于怀着安详死去。
……
……
以死亡来证明某个事实,当然不值得推崇,但至少值得尊重。
顾濯坐在原地,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房间内一片死寂。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缓缓站起身,平静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下意识想要开口,劝阻。
“我不会让自己出事。”
顾濯摇头拒绝,说道:“所以你们也不要让宋景纶出事。”
说完这句话,他往门外走去。
人们为他让开一条道路。
门外,暮雨已然停歇。
落日不见,应是沉山去。
层云正在消散,天空泛着极深沉的蓝,幽清,孤冷。
整座望京亦然如此,沉静,死寂。
忽有风起。
这风,好怒!
顾濯的衣袂随之而起,头被吹得纷乱,都在笔直地指向前方,猎猎作响。
就像是风中的旌旗。
于是他迈步往前。
……
……
酒楼雅间里。
德秋思沉默不语。
在裴今歌的温声转述之下,他已经知晓这杀局的最终结局。
这时候的他就像是不久前的金灿灿,满桌珍馐在前,无半点举箸动筷的心思。
裴今歌敛去笑意。
“我等的是这一刻。”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德秋思,问道:“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