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折柳,掷出。
王默的神情同样坚定,如前。
两人都在坚持着自己的选择战斗方式。
长堤上。
一人随手折柳为剑,一人步步为营而前。
烟尘渐起,暮色越浓。
长风湖红如血。
……
……
“这样下去……对顾濯恐怕不太妙。”
“两人最初相距百丈,顾濯要是一直维持住这个距离,至少可以维持不败。”
“但那不是顾濯的选择。”
“王默的拳势越来越强了。”
“这拳势攀至巅峰,或许可以越境而战,我的意思是战胜。”
“不愧是那位人间骄阳唯一的弟子。”
“快到最后十丈了。”
望京旧门阀的强者们安静了下来,不再以神识交换对这一战的看法,让全部心神集中到其中。
这短短的十丈距离,很有可能直接决定整场战斗的胜负,一切变化都在瞬息之间,哪怕是他们也不便分心。
……
……
监正的境界颇为高深,身成无垢已有多年,本身又以眼力见长。
连夜里繁星都可看个究竟,又怎会辩不清这场战斗的局势?
故而他的判断更为直接与干脆。
十丈之内,剑比拳更快。
顾濯的胜机就在其中。
若是进了五丈,王默近了顾濯的身,那战斗将会结束在一个瞬间,不该有任何的变数。
监正与旧门阀强者们看法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他认为顾濯并非是不想退,而是认为一旦退了,祈求以此来保存一个安全的距离,那就直接败了。
王默的拳头和道法,绝对要比顾濯转身离去来得更快。
……
……
无忧山的金灿灿没有表任何看法。
他这辈子只擅长两件事情:杀人和谈生意。
战斗不在其中。
求知很好奇,但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严肃胖脸,他着实没有说话的勇气,唯有隔着一湖鲜血远远观战。
……
……十丈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