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享受站在人们的目光里吗?”
当顾濯与知客僧道别,踏入讲经堂后,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无须循着声音望去,因为说话那人就坐在殿内最中间的蒲团上,正背对着他。
这人自然就是那位谢家贵女。
她身着一袭紫裙,自衣裳至饰无一不极具讲究,无须以举手投足来流露于表,自有一番凛然清贵之美。
顾濯就像是没听到那句话,看都没看她一眼,望向讲经堂深处,没有见到一位老和尚的身影。
整座大殿只有两人。
“人被你请走了?”他直接问道。
谢应怜说道:“我不希望与你的见面被任何人打扰。”
这话听似淡然,实则都是傲然。
也许是因为她总是这样说话的缘故,那一抹傲意已经深入骨髓,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优越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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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后,谢应怜从蒲团上缓缓站起身来,准备与顾濯正式相见。
都是夏祭第一。
对方值得她给予这样的尊重。
就在这时候,有脚步声落入她的耳中,但却不是越来越近,而是越遥远。
谢应怜微微一怔,转身回望,只见顾濯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就往殿外走去,毫不拖泥带水。
这样子看上去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晦气玩意儿?
……
……
在绝大多数时候,顾濯的脾气都很不错。
这主要体现在他对待书院同窗的态度,做事之前习惯给予旁人提醒,以及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等等方面。
极少数能让他变得不礼貌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莫名其妙跳到他脸上自说自话。
当初夏祭之时,余笙自顾自地要给予他补偿,最后遭了他原话奉还,这就是最好的例子。
连自家师侄的面子都不给,顾濯又怎会给一位陌生女子颜面?
更何况他是来办正事的。
那知客僧未曾走远,眼见顾濯进门未久又出门,不由惊了个一塌糊涂,心想这么快就谈崩了吗?
这你俩到底是有多一言不合啊?
“讲经的那位大师呢?”
顾濯直接问道。
知客僧愣了一下,心想你还真要听经啊,赶紧说道:“我现在立刻就去把住持给您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