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诚恳说道:“教主之位该确定下来了。”
话音方落,那六位长老神情看似不变,心里却是忍不住对长逾道人骂起了脏话。
就算你真下定决心就要当这人的狗,至少给自己留点儿脸吧?
哪有这么直接的?
顾濯平静说道:“不急。”
长逾道人对他有着强烈的信任,当即点头应是。
顾濯继续说道:“我还有几句话要问。”
隋钱谷说道:“请讲。”
“先。”
顾濯说道:“你们觉得自己能杀得了裴今歌吗?”
……
……
对裴今歌而言,今天这件事最万无一失的解决办法,是以自身道场笼罩整座潮州城。
届时,无论与她玩躲猫猫的那人有多么聪明,都没有再继续隐藏下去的可能。
问题在于,这样做的代价是……整座潮州城里非修行者的普通人都会直接死去,换句话说就是屠城。
如今是和平年代,裴今歌自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么她就只能走在潮州城里,把这躲猫猫的游戏继续下去,直到结果出来的那一刻。
这无疑是一件颇为麻烦的事情。
不过如今的天命教无人堪与她为敌,就当作是散步途中顺手杀个人好了。
……
……
“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隋钱谷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说道:“如果您能创造出一个合适的环境,让我等七人与裴今歌死斗,我们有约莫五成的可能杀死她。”
顾濯听完后,直接说道:“那就是不行。”
隋钱谷没有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不提潮州城内是否存在着那样一个环境,单看天命教这七位长老摒弃前嫌这个前提,这就是一件不可能生的事情。
此时的顾濯坐在街边一间茶楼。
他的身旁不再有那么多人,因为片刻之前他再次说出了数个地名,让某几位天命教的长老神情骤然一变,无法维持平静,选择临时离开。
很显然,巡天司的执事们即将登门拜访这几位长老的心腹,否则也不至于临时选择离开这场议事。
如今留在顾濯身边的天命教长老,除去长逾道人不提,剩下的就是隋钱谷,以及一位自称为安宁的道姑。
“其次。”
顾濯饮了杯热茶,随意问道:“你们能在裴今歌面前活下来的吗?”
……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