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听着一声嗯,偏过头望向神色如常的少女,心想这也算是要脸吗?
余笙不用看也能猜到他的想法,面不改色说道:“谁能现?”
话外之音十分清楚。
——只要没人现或者没有人敢于现,那就相当于无事生,就像他们两个在今年夏祭里做的那样,整个人间都知道他们不对劲,但有人敢在事后多言吗?
顾濯不想接话,转而说道:“来的人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多。”
余笙说道:“我又不是瞎子。”
连客栈都住不下了,这阳州城里的人还能不多吗?
真是废话。
顾濯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余笙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话里指的不是寻常人,而是各大宗派的修行者。
她说道:“抱歉。”
顾濯想了想,说道:“或许有我认识的人在。”
早在离开神都的那天清晨,他便与余笙进行了部分的开诚布公,明言自己要为道主的传承走上这么一趟,毕竟这是不可能瞒得住的事情。
他之所以如此行事,不仅是以此来确定白皇帝对待自己的真实态度,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
在裴今歌告知他道主传承现世的当天晚上,秀湖此人不顾狂风暴雨与夜色的阻扰,决意连夜离开神都,这件事让他十分在意。
巡天司或许不知道秀湖与天命教有联系,但他却是知道的。
天命教不惜让秀湖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让巡天司盯上,仍旧要使老人踏上返回南齐的道路,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要借助秀湖在南齐的崇高名望和影响力,去争夺那份道主留下的传承。以此作为推论,事实便已昭然而现。
道主留在云梦古泽中的那份传承,其中定有一件在天命教看来极其重要的东西。
唯有如此,这才值得天命教不惜让秀湖的身份遭到暴露的风险。
然而顾濯对那份传承毫无印象可言。
是的,这才是促成他此行的最重要原因。
……
……
“你朋友很多?”
“很少。”
“但你还是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自己的朋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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