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扑过去时,突然一股巨力朝他袭来,他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
背脊像是要断了一般,痛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
没等他缓过来,一只脚踩在他的脑袋上,脸被踩得几乎变形,也将他刚要发出的惨叫声堵住。
屋子里的郁金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她姐像踩着条死狗一样地踩着一个壮硕的男人,她顿时心疼了。
“大姐,别脏了你的脚。”
她左右四看,然后去拿了一根棍子过来,“大姐,用棍子打他,别脏了手。”
郁离:“……”
灶房里的孙芳娘听到郁金的声音,总算将恐惧压下来,定了定神走出来。
等她看到院子里的一幕,表情有片刻的空白。
郁离没要郁金的棍子,她松开脚,掐住孙大田的脖子,将他拎起来。
最近她长高了一些,但比起孙大田来说,还是矮的,更不用说她纤纤瘦瘦的,孙大田在她面前,就像大了一号。
可是这会儿,她掐着壮硕的孙大田的脖子,像随手拎着一只鸡,将他举起来。
孙大田被吊在半空中,那只掐着他脖子的手像铁钳一般,根本无法挣开,他的脸憋得通红,快要窒息,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地想要将那只掐着脖子的手扯开。
昨天他掐二女儿时,只觉得兴奋无比;
轮到他被掐,死亡的恐惧让他害怕极了,眼睛鼓起,像条离了水的金鱼似的,无力地挣扎。
郁离掐着他,转头朝孙芳娘道:“打吗?”
郁金上道地将棍子递过去,鼓励道:“芳娘,打吧!”
虽然她姐能打人渣,但哪有自己打来得爽?要是她摊上孙大田这样的爹,她也希望自己亲自动手。
孙芳娘握住棍子,看着像死狗一样被掐着的孙大田,发现他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弱,像一头待宰的肥猪。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一棍子朝孙大田的背打过去。
孙大田发出一道闷哼声。
郁离终于松开手,任由孙大田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空气灌入喉咙,他正要咳嗽,棍子就朝他噼哩叭啦地打下来。
孙芳娘闭着眼睛,发了狠地打,像是要将所有的恐惧和忍耐、畏惧等都发泄出来。
这世道总喜欢加诸给人们道德束缚,约束他们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