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老大隔开吴瘦子两人,转头朝不远处满脸震惊的青年说:“宣少爷,让人先将这些匪人绑起来。”
虽然匪寇都受了伤,为保险起见,还是先绑起来。
宣怀卿还在震惊中,愣愣地应一声,转头吩咐那些侍卫去干活。
接着他瞅着站在那里的郁离,实在难以相信。
他满脸不可思议地问:“屠叔,她真是郁姑娘?”他记忆里的郁离不是长这模样的,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屠老大肯定地点头,说道:“宣少爷,她就是离娘。”见他仍不敢置信,心里其实挺理解的,解释道,“我不是和您说过,她上个月生病的事吗?大夫说她的身体亏损严重,特地开了药让她调理身体,她已经调理一个多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宣怀卿愣了下。
他是听屠老大提过一句,那时候他还关心地问了下情况,想着要不要从府城找个医术好的大夫去山平县给她瞧瞧。
郁离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心里是感激她的,自然也关注一二。
先前他在府城养伤,加上南诏那边的探子实在麻烦,腾不出时间过来,只能托屠老大多关照她。
平时屠老大去府城时,偶尔也会和他提一句郁离的事,只是郁离到底是个已经成亲的姑娘,屠老大是知分寸的人,不好和他说太多,还真没说过郁离现在的变化。
宣怀卿完全没想到,几个月不见,郁离居然变成这样。
第一次见她时,她还是个瘦得快要脱形的姑娘,长得一点也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挺丑的。
现在面前这个站在月光下,皮肤白得发光,容貌秀丽的姑娘,压根儿没初见时的影子——虽然仔细看的话,那脸还是那张脸,五官并没什么变化,可见她原来就应该长这样子,因为以前太瘦了才显得丑。
“那她……这是身子调理好了吗?”宣怀卿不确定地问。
屠老大道:“听她的意思,她的身体快好了,很快就不用再喝药。”
宣怀卿便放心了,又瞅了一眼乖乖地站在那里的郁离,还是不太习惯她变成这样,忍不住又问:“她……她怎么跑这边来了?”
当得知面前的这个人是郁离时,他的脑子完全懵掉。
她就是那两人嘴里的“离老大”?他实在没办法将郁离和剿匪这种事联系在一起,是以他刚才震惊得都没了反应。
说话间,便见郁离转头看他。
宣怀卿对上她的目光,突然脸有些红,不太能适应变成这副模样的郁离,问道:“郁姑娘,你还认得我吗?”
郁离面无表情地看他,说道:“记得,你是宣怀卿。”
宣怀卿很高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剿匪。”郁离很有礼貌地回答。
宣怀卿纳闷地问:“你怎么会想来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