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崔管事平日并不怎么得人心,他的行事张扬霸道,嘴脸太过难看,求他办事,要价高不说,还嫌人家给的不够,很多人心里都不服他;更不用说他借着县令的势,成为码头的管事,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路。
要不是县令大人看重崔姨娘,对他有几分关照,像崔管事这样行事张扬的蠢货,早就不知道被弄死多少次了。
没想到这次居然真有人出手。
那些人对此自是乐见其成,甚至不少聪明人都觉得那恶徒的身份还有待商榷,忍不住怀疑是哪个被崔管事欺压过的人专门针对他的。
“不知崔管事身体怎么样了?”问的人也是表现一副很担忧的样子。
“不太好,一直昏迷不醒,大夫说,崔管事这次伤得太重,只怕以后都没法子下床了……”
“哎哟,这么严重?”
“可不是。”
“怪不得先前还看到崔姨娘从县衙后院那边匆匆忙忙地出来,原来是为这事。”
“崔管事也真是太倒霉了,居然遇到那起子凶恶之徒。”
“……”
经过两人的宣扬,县城不少人都知道崔管事遇到恶徒受伤之事,日后不良于行,彻底变成废人。
至于崔家如何生气,崔姨娘如何哭求张县令一定要捉拿那伤人的恶徒等事,众人都在暗地里当笑话看。
市井之中,消息灵通些的人,也得知了这消息。
那些受过崔管事压迫的人恨不得买炮竹放个几圈。
总之,为崔管事担心的没几个,反倒是都在幸灾乐祸,唯一担心的是那伤人的恶徒会不会在县城继续作恶,为此很多人晚上都不敢随便出门,连去花楼赌场那边的男人都少了许多。
彭衙役以担心崔管事的身体为由,跟着葛衙役一起去了葛家,说要商量一下那恶徒的事。
来到葛家,关上门,两人便坐下来喝口水压压惊。
彭衙役小声地问:“那大夫没问题吧?”
“没问题。”葛衙役说道,“他以前有个妹妹,他妹妹从小就定了亲,与未婚夫感情极好,哪知道婚前却被崔管事看上捉到府里糟蹋了,她受不了投河自尽,那大夫一直想要为他妹妹报仇,这么好的机会,他绝对不会错过的。”
原本崔管事身上最严重的伤便是被郁离踩断的两条腿,目的也是不想让他往外跑去糟蹋人家姑娘,其他伤只是看着严重,实则都是皮肉伤,养养就能好。
然而因为大夫这一治,皮肉伤也变成重伤,再加上灌入的药中还有哑药……
这下子崔管事以后不仅会在床上躺着,也没法子再说话,就算别人问他什么事,他也说不了。
甚至这段时间,他都要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着,不会清醒。
届时怎么说,还不是由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