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暖闻言,捂着眼睛又加强了光芒,那小小的照明符,竟可如正午的太阳一般刺目。
她之所以敢在魄面前遮住自己视线,正是因为她发现,魄的弱点其实不在于坚硬的脑袋,而在于眼睛。
首先,魄的每次出现都是在夜晚,且黑袍遮目,除了关键时刻从不暴露自己的双眼,而刚刚她们进来时使了照明符,他也很抵触。
所以……如此强光之下他便如同被碾在脚下的蚂蚁,动也不能动。
魄的确难以行动,几乎将整个黑袍紧紧糊在脸上才能舒服些,他嘴硬道:“呵……也不知你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自信,还是你男人太不在乎你,竟然敢放任你一个人来靠近我……”
萧云暖笑容更甚,源源不断的支撑着光芒,不减一分,她道:“那你倒是攻击试试?”
那光芒其实不靠近的话,常人也还是忍受的,就像远处的夜北渊便并无不适,但魄缩在地上整个人被光芒包裹,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
他知道天师?
主人的计划决不能透露半句,在这么下去他恐怕也要栽在这里。
拼一把……
魄一狠心,黑甲暴涨许多,变成了又坚硬又锋利的状态,然后拿黑袍死死捂着眼睛,估摸着萧云暖的位置一爪袭了过去。
萧云暖一脸淡定的站在原地,减弱了手中的光芒,亲眼看着魄的黑甲刚扫近自己,便被一看不见的屏障弹了出去。
她看着如同一滩融化的橡皮糖一样黏在玉鼎壁上的魄,面色不改道:“感受到我男人有多在乎我了吗?”
魄:“……”好不要脸。
在进入玉鼎之前,夜北渊就已经在她身上设下了强结界,保证她的安全。
“呵呵……。”
魄仿佛受了什么召唤,突然从壁上跃了下来,脚下结了一个阵法,身子慢慢地进入了地面。
他要从遁地出去!
萧云暖还未及喊,夜北渊便迅速靠近,灌满灵力的一脚猛踏在地上,一道白色的屏障自他脚下迅速蔓延开来,竟将魄生生锁在了地里。
他下半身在土地里,上半身卡在地面上,甚至两腕也被锁在了土地里,无论如何也跑不了了。
夜北渊神色莫测道:“现在可以问了。”
魄面对上夜北渊竟莫名狂笑了起来,顾不上自身的咳嗽和处境,笑了许久才因呼吸不畅生生停下来,自顾自地道:“皇上……咳咳,您之前的结界真是高明极了,我强行攻破后竟会自动发起一次攻击,真是……咳,闻所未闻呢。”
夜北渊言简意赅:“自创。”
魄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感叹道:“厉害啊……真是厉害啊,怪不得天师会说,您是嵩岳国有史以来最有能力的皇帝咳,咳咳……猜猜看,如果嵩岳国万千平民知道他们的皇上,竟是他们最害怕的灵脉传承者,会不会发动什么幼稚的战争把你当那些废物一般烧了呢?”
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