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顾里问鱼晚棠。
鱼晚棠把一只烧鹅递给他,“趁热尝尝。”
顾里扯了一条鹅腿,咬了一口,满嘴流油。
“现在不装我妹妹了?”他歪头痞笑,“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公子恕罪。”鱼晚棠道,“我从前有幸见过公子一面,所以知道公子的身份。”
“见过我?你在哪里见过我?”
“南诏。”
顾里这才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嘀咕道:“听起来,好像是真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几年之前,我也记不清了。”鱼晚棠道,“但是我知道公子无所不能,而且行事低调,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公子见谅。”
“你是谁?既然你认识我,却还缠着我,有什么目的?就不怕我对你用蛊?”
“我叫海棠,是淮阳王府的丫鬟。”
力劝顾里
“淮阳王府?那你岂不是,和一直缠着我那些蠢货是一伙儿的?”
鱼晚棠低头欠身道:“打扰公子清净,实在是情非得已。南诏的祸患,害人匪浅,偏偏我等愚钝,对她束手无策。听闻公子于蛊术上颇有建树,所以才会打扰您……”
“她害人匪浅,关我什么事?这个忙,我为什么要帮?”顾里显然不好说话,“还有,海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管淮阳王府的事?你要说你就是个丫鬟,那未免也太爱表现了。”
鱼晚棠道:“我是王府的丫鬟,但是也……喜欢世子,所以不希望世子被人欺负和拿捏。”
顾里性子有些古怪,喜欢猎奇,直来直去,讨厌被欺骗和玩弄。
所以鱼晚棠就干脆告诉他真相。
“哎哟,你们中原人,现在都这般直接了?你一个丫鬟,也敢觊觎世子?”顾里果然很感兴趣。
“说来话长,顾公子可否听我细说?”
顾里把啃完的骨头随手一扔,又扯下另一条鹅腿,“你说。丑话我可说在前头,要是有趣我就听你说,没有意思的话,我可就走了。”
鱼晚棠斟酌着把事情说了,其中穿插的“有趣的事情”,就是她和霍时渊这一世的纠葛。
顾里听得饶有兴趣。
鱼晚棠却不敢说太久,只能长话短说。
说完后,她又诚恳地道:“如果顾公子能帮我们,日后您有什么驱使,或者有什么需要,我们义不容辞。”
要钱还是要东西,都不在话下。
不能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吃草。
“啧啧,你们?你就这般没名没分地跟着霍时渊,就不怕日后他得偿所愿之后,一脚把你踢开,另娶她人?”
“我相信他。”
“傻子。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相信是因为你傻。”
“或许吧。”
前世霍时渊傻,这一世,换她傻。
“顾公子,王爷和王妃原本恩爱不疑,王妃对从前姐妹重情重义,结果却换来惨遭幽禁,鸳鸯分飞的下场,这对她,太不公平。”
“你不会还相信好人有好报那一套吧。”顾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冷笑,“老天从来都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