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该不会说天气又冷了,不用回了吧。
淮阳王觉得瑞王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如果不是为了鱼晚棠,他何必死皮赖脸留下,被自己挖苦也不反唇相讥?
瑞王笑了笑:“是两年。”
淮阳王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看出来,瑞王脸皮那么厚,竟然还想借自己的别院,再住两年?
淮阳王可想掀桌子了。
“皇上已经下令拓宽运河,估计两年之后,内运河就能行驶大船,我正好走水路直接回京,而且也可以看看沿途风光……”
瑞王顿了顿又继续道:“只是我也不好意思长住王爷的别苑,所以今日来是想把别苑还给您,我另外赁了一处房子。比别苑自然是天上地下,但是好歹也能住。”
原来是来还房子的?
为了堵住他的嘴,瑞王竟然已经做好了安排。
鱼晚棠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转念再想,就当他回报安大夫的救命之恩吧。
毕竟,安大夫唯一的愿望,就是看霍时渊过得好。
瑞王应该也是不放心自己。
这份恩情,她记,她还。
阴阳王爷
淮阳王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不高兴。
他顿了片刻后,还是开口撵人:“淮阳比起江南,多有不足。若是想养病,本王倒是建议往江南去。”
没想到,瑞王看似温和,实则坚定。
他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既然已经打扰了,那就打扰到底,不再麻烦别人。
这个淮阳,他是真的要待下去。
并且,瑞王还祭出了杀手锏。
他笑着道:“我上次给父皇写请安折子的时候,把这件事情跟他老人家说了。父皇让我在淮阳安心养身体。”
淮阳王气结。
竟然拿皇上来压他。
他怕那狗皇帝?
根本不怕,从来就没有怕过。
只不过他现在有软肋,被困在淮阳,否则要打到京城去问问狗皇帝,为什么要让他儿子赖在自己封地?
怎么,他就没有一块暖和的地方另外封给瑞王了?
总之,狗皇帝一如既往地讨人嫌。
想到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淮阳王咬牙忍住了。
淮阳是什么风水宝地,一个个都来了。
他又看向了鱼晚棠,眼神不悦。
鱼晚棠觉得自己是被殃及的池鱼,低眉顺眼,默默承受。
——这些和最终目标相比,无关紧要的迁怒,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淮阳王是个宠妾灭妻,虎毒食子的恶人。
但是现在接触下来,她却觉得,似乎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