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你这身子,确实不行。”
他说这话的时候,眯起眼睛盯着霍时渊,想看他的反应。
“她怎么了?”霍时渊果然急了。
“心疾是会遗传的。”
“那你快给她开方子!”
“她现在还没发作。”
霍时渊松了口气。
对鱼晚棠,他有一种“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的奇妙感觉。
从前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对一个女子一见钟情,难舍难分。
听说她可能有危险,霍时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像——
好像失去了她,他的世界都要轰然倒塌。
对于自己这种奇怪的不受控制的情绪,他曾经归结于中了蛊。
他还问安大夫,自己身体有没有异样。
安大夫说,没有异样,一样的倒霉体质,还得每个月毒发。
也就是说,他没中蛊。
对于安大夫的医术,霍时渊是充分相信,从无怀疑的。
“……但是以后,不好说。”
“那你给开个方子,防微杜渐,提前预防发作。”霍时渊当机立断地道。
安大夫无语:“没病吃什么药?”
“有则治之,无则预防,不行吗?”
“你倒是会说,你怎么不自己上?”安大夫怼起人来,从不认输。
霍时渊心烦地抓自己头发。
这幅不沉稳的浮躁样子,很是愣头青。
鱼晚棠莫名被勾起笑意,“多谢世子,多谢安大夫,以后我会注意的。”
“这还差不多,总算有个听得懂人话的了。”安大夫傲娇地道,“忌大悲大喜,忌刺激。发病之后来找我,只有我,才能救你的命,明白吗?”
言外之意,好好跟着霍时渊,别有二心,否则不救,哼!
鱼晚棠行礼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