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世,霍时渊不会这般笨拙又小心地,像哄着孩子一样哄着她。
因为那时候,他自己也已经历经劫难,心里千疮百孔了,早就没了少年心思。
“没人告诉你,梦都是假的吗?”
鱼晚棠听出来了,霍时渊在尝试安慰她。
“不是做梦的事情,是我忽然想起来,高坦呢?世子,高坦呢?”
鱼晚棠有些惭愧。
霍时渊来了之后,不管她是否承认,她明显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什么也没管。
因为霍时渊在啊。
他在,那就是所有一切的保障。
她现在才想起来,那一片混乱之中,她竟然没有关注高坦。
高坦是逃了,还是被抓了?
“死了。”霍时渊轻描淡写地道。
鱼晚棠大惊失色,“死了?”
清屏公主是很受宠的,连带着驸马也鸡犬升天。
高坦是驸马的亲外甥啊!
霍时渊在京城的境遇却很尴尬,皇上恨不能他死,但是又怕他死。
但是杀人这样的大罪,不死也能脱掉一层皮。
皇上会不会拿着这件事情做文章?
霍时渊已经很难了,现在会不会雪上加霜?
“不过是个纨绔,打死就打死了。我还没怕,你怕什么?”
霍时渊说起来,好像死的是只蝼蚁,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鱼晚棠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应该想办法如何善后。
霍时渊或许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弹了下,“我敢弄死他,就能承担得起后果,睡你的。”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鱼晚棠咽下了一肚子的话,自己默默地反复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