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缙沉默一瞬转身离开了,满院子的人面面相觑,大气儿也不敢出,等王爷彻底离开后,这才各自散开。
南锦屏听着香秀进来回话,微微一愣,齐缙来了又走了?
“王妃,王爷为何又走了?不会是婢子们之前说错什么话了吧?”
香秀有些不安,别给王妃招惹麻烦才好。
南锦屏笑着摇摇头,“怕是王爷想起什么急事吧,与你们无关。”
之前她们说的话,没有一句能让齐缙生气的,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最有可能的,便是他真的有急事。
另一边齐缙回了书房着急幕僚议事,既然皇后此时还有时间谋算他们这些王爷,那他也不会再留手了。
南时毓被谋杀的事情,皇后一党肯定是下了大力气压制消息,想要逼迫江蔓低头。
但是现在南锦屏彻底掀桌,将消息散播出去,又有云安县主暗中相助,如星星之火逐渐蔓延,他现在就要加大风势,将皇后母子最后一块遮羞布撕开。
他知道父皇未必不知道真相,但是也许他对太子多年培育之情有些不忍,想要放太子一马,皇后最擅揣测人心,抓着这一丝机会在父皇面前摆出低姿态,才有了侧妃一事。
这事情打乱了容王的脚步,让他的后院起了龃龉,加重分化了母妃对南锦屏的态度,这就让他不高兴了。
一道道的指令从容王府发出去,幕僚们脚不沾地如脱落一般旋转。
常山常水更是影子都摸不到了,冯顺也不见了影子,苗盛前院后院两边跑腿都溜细了。
南时毓被杀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在朝堂上彻底爆发,几位御史联手弹劾刑部不作为,刑部尚书头都要秃了,人是在顺天府死的,这口锅也得扣他头上?
他冤不冤?
刑部尚书冤不冤齐缙不管,就是要逼着刑部表一个态度,这件事情不能善了。
下头的人揣测上意,想必察觉到皇帝对太子有了那么一分宽纵之意,所以在这件事情上给行了方便。
想要给皇后母子卖好,就得承担相应的风险。
就算这件事情不是刑部尚书下的令,但是刑部在他掌管之下,那也有失职的嫌疑。
刑部尚书面黑如铁,在朝堂上被御史指着鼻子骂,这谁能受得了?
查!
一查到底!
看看到底是哪个内鬼害他!
凤梧宫里,皇后得了消息,气的当场晕厥过去!
这些见风使舵的狗东西!
她好不容易扭转的局面,现在要功亏一篑?
皇后去见了太子,太子被禁足在后宫偏僻宫室,身边服侍的只有一个小太监,屋宇破败,杂草丛生,殿内只有简单地桌椅,年久失修,漆色斑驳。
太子凝视着进来的皇后,大门被推开,骤然进来的强光,让他不由眯了眯眼睛。
皇后瞧着儿子这般,冷着脸说道:“南时毓被杀一事已经闹到你父皇面前。”
太子微垂的眸子一颤,“是谁?”
没有人推动,事情不会发展这么快。
皇后冷声说道:“追究这些还有什么用?不管是谁出手,眼下你想要从这里出去难上加难。”
太子默不作声,面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