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到这话又沉默一瞬,是啊,钟云清还死了两个儿子。
“江蔓与太子的事情事发,随后便闹出这桩事情,也是她算计好的?”
“太后娘娘,她一个小姑娘哪有这样大的能耐,若不是南时毓给德庆侯下毒,德庆侯的妾室乔姨娘请锦屏回府主持大局,也不会赶得这样巧。”
“哼,容王妃能将她母亲身边服侍的人找回来,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锦屏想要查清当年的真相,必然要找证人,只能说天意如此,让恶人现行,不然哪能这样巧。”
“你倒是一心一意为她说好话。”
“一个没娘的孩子,能挣扎到今天着实不已。再说,我与云清多年的手帕交,知道她的死另有隐情,岂能坐视不理?太后娘娘,我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若是早知道,就不会让锦屏在德庆侯府吃那么多苦了。”
太后看了云安县主一眼,好一会儿说道:“你先回去吧。”
“太后娘娘?”
太后摆摆手。
云安县主只能起身告退,等出了太后的寿安宫,她的神色才微微放松几分,也不知太后会如何抉择。
她面色凝重,脚步沉重得出了宫,希望太后娘娘看在云清枉死的份上,能主持公道。
只是她也知道,宫中形势复杂,尤其是太子出现这样的丑闻,皇帝与太后会保太子还是弃太子尚未可知,她实在是难以预料太后会如何出手。
若是弃太子,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要是保太子……
想起太子……云安县主的脸色也不好看,她委实想不到太子与江蔓会是那种关系,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江蔓前往她府上寻锦屏时,没多久太子也赶到了……
什么巧合?
分明就是太子护着江蔓去了。
她想起此事,就感觉自己像是个傻瓜一样被人愚弄,心中岂能不恼火?
云安县主前脚出了宫,后脚直奔德庆侯府,哪知等她赶到时,太后的人刚把南锦屏接进了宫。
云安县主心中忐忑不安,只能先回安南侯府等消息。
另一边,南锦屏一路进了宫,随着宫人抵达寿安宫。
只是太后并未见她,她立在廊檐下静静地站着等待太后宣召。
往来的宫人脚步匆匆,从她面前走过时个个微垂着头,没有人与她说一句话。
她一个人站在这里,孤零零,静悄悄。
若是上辈子,她必然会担心害怕,惶恐不已。
但是这一世,她知道太后这是故意晾着她,是要她吃点苦头。
大概是自己将事情掀翻出来,太后觉得皇家的颜面受损,这才惩罚她一二。
南锦屏挺直脊背立在那里,时间慢慢的后移。
不知站了多久,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听着宫人行礼问安的声音传来,“奴婢拜见德妃娘娘。”
德妃来了。
南锦屏不仅没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紧绷。
人还未知,香风袭来。
德妃扶着赵嬷嬷的手站在南锦屏跟前,面色淡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