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夫人!
是江蔓!
佛口蛇心!
这些年她妄自聪明,以为江蔓待她们还算是亲厚,哪知道……
南锦屏看了郎中一眼,郎中忙躬身退了下去。
这德庆侯府的密辛也未免有点太多了,他脚步沉重的避开,希望自己能活着回家。
“王妃,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翠云咬着牙问道。
“并没有。”南锦屏并没有骗她,她上辈子也是后来才知此事,这辈子重来之后,琐事缠身,哪里还能记得起这件事情。
若不是今日前来看到二人,也不会想起此事。
“那您是如何得知的?”翠云不信。
南锦屏嗤笑一声,“怎么,你还敢来质问我?”
翠云面色一白。
南锦屏又道:“这些年,你们拿了江蔓的好处,在侯爷面前做过什么,不记得了?慢说我并不知情,便是我知情,凭你们做过的事情,我为何要告知你们?”
翠云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是了,这些年她们二人处处与大姑娘别苗头,拿了江蔓的好处,以为她是好人,帮着她对付大姑娘……
巧惠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以夫人一早就防着她们,难怪年年赏她们花茶,她们还当宝贝一样,真是笑话!
她们做家生子的,不是嫁给府里的小厮便是庄子上的农汉,运气好一些的能嫁个小管事。
可她们这样的奴婢在侯爷身边服侍,见识过了荣华富贵,怎么愿意再去过那种下贱的生活。
谁不想往上爬?
她们也想。
巧惠捂着脸哭了,一个女子不能生育,以后还怎么活?
没有前程,没有盼头,还不如死了。
巧惠哭的伤心,满脑子都是死啊活得。
翠云却在震惊之后缓过神,抬起头看向王妃,“王妃想要奴婢做什么?”
她们之间没有情分只有仇怨,王妃可不会无缘无故拆穿这件事情。
南锦屏冷眼看着她,“我只是希望你们知道真相,然后该做什么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这样的选择,我不会替你们做主,自己看着办。”
南锦屏抬脚就走了。
巧惠可能自怨自艾,但是翠云绝对不会吃这样的亏。
若是江蔓还是威风凛凛手握侯府大权的侯夫人,她可能会忍耐。但是,现在不是江蔓出事了吗?
这笔债,现在正是讨回来的最佳机会。
南锦屏回了屋中,此时丫头已经在廊檐下煎药,这次熬药的丫头是乔姨娘身边的白梅。
太医正在给德庆侯施针,乔姨娘跟南时毓便在寝室外候着。
瞧着南锦屏进来,二人同时转过头。
南时益也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并未靠近,但是也会让南时毓知道他也在。
南时毓看着南锦屏,“我娘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南锦屏蹙眉看着她,“你这话倒是奇怪,难道我还能劝着她与人私会偷情?说起来,侯夫人这可不是头一回,当初在大相国寺她与周淮安被……”
“住口!大相国寺的事情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