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微微点头,“不用多礼。”
他是王爷,即便德庆侯是他的岳父,在他面前可也不敢放肆。
一行人簇拥着容王进府,南锦屏在岔路口与众人分别,垂花门口,江蔓带着女眷正在候着,远远地对着容王施了一礼。
容王只是微微点头,与德庆侯父子去了书房说话。
江蔓脸上的神色本就不太好,看到这一幕面色更僵,等南锦屏走过来,她脸上的虚伪都收了起来,不冷不热的说道:“还以为容王妃今日要回永国公府呢。”
南锦屏听到这话,抬眼看着江蔓一字一字的说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娘是父亲的元妻,我是这府里的嫡长女,这里是我的家,我想回来就能回来。”
之前她去永国公府是逼不得已,不能让自己在德庆侯府这个狼窝里被算计,只能躲出去。
但是现在她是容王妃了,她的出身在这里摆着,她就是让江蔓清醒的知道,她是继室,这府里如今不是她一手遮天的时候了。
她是容王妃,是江蔓见到都得行礼的人。
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
南锦屏不再是处于弱势的人。
她借着容王妃的名头,能真真正正压江蔓一头。
南锦屏这话一落地,满院子的人都安静下来,面色各异的看着南锦屏与江蔓。
乔姨娘心中大喊痛快,大姑娘就是大姑娘,这气势真是绝了,就该让江蔓知道,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宋姨娘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此刻站在乔姨娘身边,瞧着气势凛冽的容王妃,只觉得她变了好多。
江蔓在德庆侯府嚣张这么多年,谁敢在她面前提起钟云清?
现在南锦屏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故意这样说,自然就是打她的脸!
“容王妃真是好厉害,可惜你今日的威风,钟姐姐是看不到了。”江蔓开口说道。
“没关系,等我娘忌日时,我会亲自说给她听,也好安慰我娘在天之灵,这侯府的人还没忘了她这位大夫人。”
不就是给人添堵吗?
谁还不会了!
江蔓面色微沉,“大过年的容王妃还是不要说这些死的活的,免的晦气。”
“这世上谁不会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只要问心无愧,怕什么。夫人,你说是不是?”
江蔓眼神一凝。
南锦屏轻笑一声,抬脚往里走,边走边说道:“夫人与其在这里教训我,倒不如为南徽音撑撑腰,听说江暮白身边的通房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等南徽音嫁过去直接当娘,岂不是成了京城的笑话!”
南徽音:……
我谢谢你,大过年的来给我撑腰,让我脸掉一地!
但是不知为什么,南锦屏这话一出,南徽音的心情反而好了些。
终于有人能堂堂正正,义正辞严的为她说句公道话。
“信国公府的家事,就不劳容王妃费心了。”江蔓冷声说道。
她看出来了,南锦屏今日就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