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益中了探花,南边月的婚事也跟着水涨船高。
因为潘茂这次落榜了。
潘茂落了榜,但是两家的婚事并未有任何的变故,南时益还劝潘茂三年后再考,潘茂本来心情很低落,他自认读书也算是刻苦,而且上次秋闱排名也不错,谁能想到会落榜呢。
南时益劝他落榜总比中了同进士要好,同进士的前程与进士可不能比,有了这次的经验,下次再考自然更有把握。
而且,他还牵线,让潘茂拜了自己的老师为师,潘家自然大喜,能教出南时益这样的探花,可见老师的厉害。
潘夫人现在恨不能把自己的儿媳妇供起来,逢人就说这门亲事结的好,等下聘时聘礼更是满满的摆了一院子,给足了南边月面子。
乔太太满面笑容跟南锦屏说道:“这门亲事真是没错,潘家也算是做足了礼数。”
南锦屏最近心情都很好,看着乔太太道:“潘夫人这也是感谢二弟对她儿子的帮扶,如今寻个好老师拜进门下可不容易。”
乔太太立刻说道:“这都要谢谢王爷与王妃,若不是你们,时益哪能得名师指点有了今日风光。”
“一家人,这也是我这个做姐姐该做的。”南锦屏笑,“边月的嫁妆准备的如何了,潘家定了什么日子成亲?”
乔太太今日就是来商议这件事情的,便说道:“定了三月的日子,我觉得太急了,但是潘夫人说早些成了亲,也好让潘茂静下心读书。我一想也有道理,潘夫人又很诚恳,我就想着来问问王妃。”
“三月里确实赶了些,不过潘家有诚意也不是不行。”南锦屏道,翻过年她已经收了好几份喜帖了。
一份是韩月素,她也是三月的婚期,还有一份是赵凌薇的,定的是武定侯之子,选来选去到底还是定了胡家,她的婚期在四月。
今年宫里接连出事,这些世家都有敏锐的嗅觉,家里到了年纪的儿子女儿,该娶妻的娶妻,该嫁人的嫁人,不约而同的都忙碌起孩子的事情。
因此过了年各家都十分热闹,南锦屏各色的茶宴,花宴,春宴,收到的帖子数不胜数。
只是因为浦清现在还没找到,齐缙担心她的安危,让她尽量不要轻易露面,于是南锦屏都一一推辞了。
不过韩月素跟赵凌薇出嫁她还是要去的,南边月这边自然也如此,她是做姐姐的,她嫁人是大事,当然要露面。
乔太太得了南锦屏的准话便起身告辞了,如今南时益进了翰林院做了修撰,她的日子便比以前忙了许多。
以前别人都觉得她是妾室扶正上不得台面,没人愿意与她往来,但是现在儿子成了探花,她的腰板也直起来了,那些自视清高的夫人们也都愿意折腰与她相交了。
乔太太一开始不适应,但是南锦屏告诉她她得站出去,因为以后随着南时益的官职越来越高,她不能给他丢脸。
她若是自己怯了场,以后别人如何看她,如何看待自己的儿女?
乔太太最近可忙得很,家里的事情都要怀着孕的宋姨娘帮着打理。
眨眼进了三月,浦清还是没捉到人,齐缙并不放松,便让常水跟在她身边,只要她出门,身边的护卫都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南锦屏自然不会嫌麻烦,三月初六,她送南边月出嫁。
傅大太太特意多留了些日子,给南边月添了妆才回了匽州,南锦屏送她走那日有些不舍但是却没留她,总不能让大舅舅一直一个人在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