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事有苦又累,而且历年河道修葺都要花费巨银,但是汛期一过,第二年河道还要修。
这里头有多少猫腻,难道皇帝不知道吗?朝臣不知道吗?
只不过牵一发动全身,没有人愿意去碰这个烂摊子。
今年皇帝要一位王爷出京巡视河道,几位王爷都躲避不及,这种得罪地方官与京官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去做。
他们储君的位置还没到手,需要朝臣支持,哪里能愿意得罪他们。
皇帝一看几个儿子一个主动站出来的都没有,当时脸色就不好看,当场点了肃王的名字,结果第二天肃王就病了。
受凉风寒高热不退,太医亲自诊断,自然不会有假。
肃王一病,接下来便是景王,肃王不愿意做的事情,景王又怎么愿意?
还不等皇帝开口,景王骑马掉下来伤了腿。
最后皇帝点了齐缙,齐缙没有出什么幺蛾子,恭敬接了圣旨,他一向端得住,面无表情,不管是皇帝还是朝臣也看不出这位对这差事到底什么态度。
第二天齐缙既没病也没摔,皇帝满意的点点头。
几个儿子了,有点魄力的也就是这个面瘫的四儿子了。
齐缙要巡视河道,这一走少则一月,多则两三月,南锦屏忙着给他收拾行囊。
这还是齐缙第一次出远门当差,而且日子这么久,南锦屏也没什么经验,就请了云安县主过府。
云安县主的丈夫常外派出京当差,对这事儿有经验,提笔给南锦屏写了十几张单子。
南锦屏:……
云安县主看着她的脸色笑着说道:“衣食住行哪一样不要你费心?你给他装备齐全了,路上饿不着渴不着,他就会念起你的好来。”
“云姨教导的是,我没经验,多亏您了。”南锦屏认真说道。
云安县主乐呵呵一笑,“如今瞧着你跟容王倒是有几分过日子的烟火气了。”
南锦屏心头一跳,“云姨!”
云安县主压低声音,“德妃眼下是顾不上你了,你且好好养着,安安稳稳生了孩子再说。”
南锦屏一愣,“云姨?”
云安县主嗤笑一声,“德妃那点手段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乔嫔倒是真有几分本事,把后宫这池子水给搅浑了。”
南锦屏心想她是出了大力气的,至少乔嫔用来熏得香,是她让傅家从塞外买来的,一瓶价值千金。
只不过,她现在却不能跟云姨说这些,不然她肯定要训自己。
正想着,就听着云安县主又说道:“乔嫔敢从德妃那里虎口夺食,也不知道背后依仗的是谁,现在外头都在传是贵妃,不知是真是假。”
南锦屏眨眨眼,一本正经的说道:“谁知道呢。”
反正不是传她便是,当初贵妃在背后也是捅了她一刀的,如今她给她背锅,也算是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