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挡得住一次,两次,若是他下次再来,妾身如何是好?”
“他没说求见侯爷?”
乔姨娘摇头。
“哼!”南锦屏冷笑一声,“没骨头的人,若是他此时敢去侯爷面前陈情见徽音,我倒是敬他是个君子!”
乔姨娘看着如今脾气越发沉稳大气的大姑娘,心中咋舌不已,如今大姑娘彻底的脱胎换骨了,顿时高兴起来。
自然是大姑娘越厉害越好,以后她的儿子女儿有这样的姐姐,那才是福气呢。
“我瞧着他是不敢的,只怕来侯府见二姑娘,也是瞒着信国公府那边。”乔姨娘蹙眉道。
不说德庆侯现在的处境,便是当初没出事前,信国公夫人就看不上二姑娘,婚事最后也退了。
现在侯府落魄了,更加不会同意儿子跟二姑娘扯上关系,只怕恨不能两人没定过亲呢。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着香秀在外头惊呼一声,“二姑娘,您怎么来了?”
南锦屏跟乔姨娘都是一愣,随即就见车帘被掀起,南徽音白着脸爬上了马车。
南锦屏看着她现在瘦的没几把骨头的样子,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顿了顿还是问道:“这么冷的天,你身体还不好,跑出来做什么?”
南徽音听着南锦屏的声音虽冷,却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落井下石,她白着脸说道:“大姐,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你说吧。”南锦屏见她说一句话就要喘口气的样子,这一场大病,真是要了她半条命。
“我想请你出面,让人给信国公府递句话,把江暮白来侯府的事情告知她。”南徽音面色冷漠的开口。
如今提起信国公夫人再也不是一口一个舅母,像是陌生人一般。
乔姨娘也是一怔。
“你想好了?”南锦屏此刻对南徽音的决定好像也不是很惊讶。
“是。”南徽音用帕子掩住唇轻咳一声,“若是乔姨娘出面,多半信国公夫人又要怪到我头上,说我不知廉耻勾搭江暮白,但是大姐出面好歹给我留几分颜面。”
“好,我答应你。”南锦屏道,有了之前信国公夫人送匣子的事情,她让人递句话过去,信国公府自然知道轻重。
南徽音闻言面色缓了缓,“我还是这么没用,遇事只能求你帮忙,给大姐添麻烦了。”
南锦屏望着她,“你如今能自立起来,知道事情轻重,也能下定决心,我帮你一把不过是顺手而已。”
南徽音慢慢说道:“也不知这辈子我还有没有机会报答大姐。”
“你这是什么话?好好地养着身子,你现在才多大,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南锦屏道。
南徽音挤出一抹微笑,“大姐,我哪里还有以后,有与人偷情的母亲,弑父的哥哥,我再也没有以后了。”
她虽然笑着,但是这话说出来饶是南锦屏也觉得难受至极。
“徽音,你若是自己过不去这个坎儿,谁也帮不了你。天下比你难过的人多了,难道都不活了吗?”
“大姐,我没想着死,你的恩情我还没报,怎么能死呢?我可不是那种空口白牙说什么来世再报的人,谁知道人有没有来世,这辈子的恩情,最好这辈子还了。”
这话越说越不吉利,南锦屏跟她还要说什么,南徽音便对她施了一礼转身下了车。